车摇晃起来。
卢义誉放开刍狗,困惑地出去检查。
刍狗迅速脱下他的大氅,委屈难受得要哭出声。
她只能求着卢义誉施舍的送她回去,怎么熬过空中的这一个时辰?
飞车恢复平稳,卢义誉披着外面风雪冷气进来,看到刍狗憋泪的小脸发红,继续调戏道:“你莫不是在车里对我胡思乱想了吧?表妹........”
车子又颤动不稳,刍狗踉跄抓住窗沿,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刍狗眨眨眼睛,是不是眼花?
她转头看扶住车壁的卢义誉,他脸上挂不住,说:“我这飞行法器平时不是如此不牢靠,我出去看看。表妹别伤心,我以后再好好陪你。”
刍狗松口气,脸上赔笑,“谢谢大表哥。”
卢义誉在外面修检飞车,刍狗听到他在外面浮躁地责骂了几声,刍狗拨开帘子往下看,冬天的冷风吹在脸上,灰蓝的天空真的下雪了。
冰冰凉凉的击在她脸上,融化地掉下,像斑驳的泪水。
下面掠过的路途和城镇看得不真切,刍狗抹掉眉毛上结的霜,搓着发冷的脸和手,缩在车里,头脑变得昏昏沉沉,但是害怕出事,忍住不睡。
她惊恐的想到,其实就算出了事,她又能怎么样?
只能如案板上的鱼肉,任割任宰。
刍狗酸楚无助,小声地抽动鼻子,不敢让人听到。
飞车停下,卢义誉打开车门,“大表妹,下来吧。”
刍狗便挂起笑容,还了大氅柔声说:“表哥真好。”
卢义誉伸手扶她下车,随口下承诺,“我日后常来看你,你主动走出这隐身剑阵,我有许多好处给你。”
刍狗心里一凛,笑着没有应承。
进了有守卫的园子,她是不敢出来的,卢义誉如果真无事来找她,她就装聋作哑,假装园子无人。
她说:“表哥,下次我收拾最好的药材还你。”
刍狗后面一疼,卢义誉竟然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
他笑道:“这次是举手之劳,表妹不必客气。”
她回头看卢义誉,心底恶心耻辱,但受人帮助归家,不敢惹事。
刍狗恍若不知,挂着柔软感谢的笑容。
园子里传来黄狗爪子拍门的声音,看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原形,远远听到声音,知道她回来了。
刍狗关上园门,身影消失。
卢义誉打道回府,调转方向回京都,脸上一哂。
上官大表妹独居此处,身弱力微,来日方长。
弱妇顺从,也需仰仗他,容易摆布。
名门剑修二弟子看上的表妹,落到我手里尝尝,也算我有本事,比伊仙臣还要厉害。
若和这孱弱表妹成了,虽然她凡体下劣,名声不好,但我好歹也是洪炉门主义子的‘连襟’.......
卢义誉正得意谋划时,忽然被一只手揪住衣领,强力拖出车外,迎面一拳砸来,顿时眼冒金星,七孔喷血。
“你竟敢满口污秽,动手动脚轻薄她!”
又是凶猛一拳,卢义誉霎时鼻青脸肿,被剑修剑气压制得痛极怕极,认清来人时,霎时魂飞天外,惨叫的跪地求饶。
“伊公子何时跟来?一切实乃误会,在下以后绝不敢冒犯上官大小姐!”
伊仙臣满面怒容,飞剑一抬,剑气横扫,飞车轰隆裂解四半,变成一堆断裂的破木坠下半空,在山林轰隆砸出一堆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