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只能选择前者。

“看，他们同意了。”暗夜伯爵转身又看向张牧安，完全没把其他四个人放在眼里。

“来吧，重新开始拍卖吧，这块麒麟的破鳞片，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十一号欲哭无泪，他辛辛苦苦拍了半天的东西，结果被暗夜伯爵直接pass，连再度上台的机会都没有。

张牧安没有说话，默默走上拍卖台，上面的护心麟片瞬间消失不见。

江恒还想说些什么，一股力量直接将他们五人送到污染之塔脚下。

“每次拍卖结束之后，我都希望你们能选一个人进去，每通关一层，可以自由选择退出或继续，记住，我们只比谁说的数字更接近你们停下的位置。”

“在里面，会死吗？”江恒抬头问道。

“会。”

江恒看着污染之塔，整个污染之塔一共九层，大概率对应的就是九阶，他不担心自己。

可江久久和春子他不能不担心。

一个不是战斗系，一个是普通人，进去只要遇见一两只战斗系的污染者，二人就必死无疑。

“进去的人可以重复吗？”他再度抬头问道。

“可以，你如果想，就算一直是你也没问题。”暗夜伯爵笑道。

“那就好。”

江恒松了一口气，只要能重复进去就行。

“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张牧安站在拍卖台上，手中缓缓浮现一具骷髅。

看到那枚骷髅，暗夜伯爵的瞳孔微微一颤，身旁的黑袍老者更是直接冲了出去。

“滚！”

张牧安低吼一声，黑袍老者瞬间被震飞。

“拿他的身体出来拍卖，商贾，你还真是够不要脸啊。”暗夜伯爵没有生气，笑呵呵的开口。

“替黑袍找到身体，他恢复八阶的战斗力，你手下多一个顶尖八阶，这买卖，你不亏。”张牧安淡淡一笑，他知道，眼前的骷髅，无论起拍价多少，对方都一定会要。

“起拍价，十亿！”

“商贾，这定价有点离谱了吧……”暗夜伯爵微微挑眉。

“不同的人卖不同的价格，这价格对别人来说离谱，对黑袍来说刚刚好。”张牧安也是不惧，直接开口。

四合院内的气氛瞬间冰的极点，大家都知道，这场拍卖会多半是和他们无缘了。

暗夜伯爵显然是和张牧安杠上了，神仙打架，他们这群普通人就只能站在旁边看戏。

“行，那就十亿。”暗夜伯爵淡淡看向外面，第一个进塔的人是江恒。

“我赌那小子只能停在第一层。”

“？”张牧安皱眉，不知道暗夜伯爵在搞什么鬼，“既然你赌第一层，那我就选第二层。”

江恒听不到双方的下注，他此刻已经走到污染之塔的门口，里面的浓雾像是一条条毒蛇缠绕，在刺激着他的灵魂。

无尽的幽深，黑暗，死寂从里面传来。

他缓缓向前踏了一步，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