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为我儿陪葬,她就是个祸害!”
太后声声泣血,说着自己的不满。“母债子偿,要怪也只能怪她长得太像那个女人,哀家如今看见她就头疼,找个外地藩王,将人远远嫁出去吧。”
舜帝眉头蹙了起来,古往今来,不管公主是否得宠,都没有外嫁的道理。
“母后,这件事以后再议,婚事不是儿戏。”
太后不以为意,敷衍道:“哀家知道,这件事就交给哀家吧。”
“哀家乏了,皇上先回去吧。”
太后不欲多谈,下了逐客令。
知道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太后的心思,舜帝无奈只能离开。
“召公孙止进宫。”
“奴才遵旨。”
德福得了命令,知道公孙止身份的特殊性,他亲自出宫走了一趟。
......
另一边,纳兰云安独自坐在凉亭饮酒,回想着方月月的话。
方月月:”殿下,臣女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是关于姐姐的,本不该说的,但臣女实在不忍心看殿下如此。”
“殿下待姐姐如此好,姐姐怎么就想不开呢。”
“世人都说年少的爱恋最难放下,许是姐姐年少时遇见的公子太过惊才绝艳,才让姐姐一直念念不忘吧。”
“你说什么!”纳兰云安拳头紧握,双目圆睁。
“她心中有人,是什么人?”
纳兰云安十分急迫,他心中明了怪不得妻子对自己愈发冷淡,原来是她有心上人。
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讨好,岂不是笑话!
“哈哈,方婉,你真是好样的,你骗的本皇子好惨啊!”
“来人,去查皇子妃年少时可曾跟外男接触过密,查到后将人立即...”斩杀二字在口中过了一遍,他临时改口道:“将人控制起来。”
“是。”一道身影领命后迅速消失。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能留在你心头上。”
男子喝的满脸通红,眼睛迷离,几乎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自远处走来一道婀娜的身影,身姿纤细,弱柳扶风之态,此人赶在方月月之前将大皇子扶起。
“不劳方小姐,由奴家来服侍大皇子就好。”
方月月咬牙,就差一点,她就能带走大皇子殿下了,将人带去自己房间,到了明日她就是铁板上大皇子的女人了。
她不甘心就此放弃,上前一步道:“大皇子殿下喝醉了,你要带他去哪里,快放开他。”
“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若识相,赶紧松手。”
方月月瞪着花奴儿,不过是一个奶娘之女,还敢在自己面前拿乔,真是不知所谓。
被人冷声呵斥,花奴儿也不生气,仍旧一脸的笑意,笑吟吟道:“奴家是何心思?姑娘是什么心思奴家就是什么心思。”
“不过奴家是大皇子的女人,有这种心思也是正常,而姑娘你正不正常奴家就不知道了。”
“奴家还得回去服侍大皇子殿下,先失陪了。”
身边的小宫女帮花奴儿扶起纳兰云安,不顾方月月的瞪视,扬长而去。
跳梁小丑而已,活该大皇子妃看不上她,连花奴儿也没将她放在眼中。
回到房间,花奴儿坐在床边,小声呼唤道:“殿下,殿下起来喝点醒酒汤再睡。”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无奈她只能先去洗漱。
“主子,您说方月月能进殿下后院吗?她跟皇子妃是姐妹,若是二人联手,怕对我们不利啊。”
小丫鬟拆着珠钗,边忧心道。
虽然目前瞧着两姐妹不和,但终究流着相同的血,为了利益摒弃前嫌也说不定。
花奴儿一脸的不以为意,兀自瞧着镜中的美人,道:“不会的,后院她是进不来的,连皇子妃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如何能俘获殿下的心。”
“殿下如今肯跟她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让皇子妃闹心罢了,一旦殿下发现这人影响不了皇子妃,方月月就再没有用武之地了。”
“咱们就等着瞧吧。”
第二日,清晨的微光照在纳兰云安眼睛上,他睁开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手臂传来酸麻感,低头一看。
一个穿着肚兜的美艳女子趴在他怀里,娇声唤道:“殿下,您醒了啊?”
“奴家来伺候您起身。”说着直接坐了起来,美丽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双臂,丰盈的上身,一具令女子都羡慕的身体。
纳兰云安心如止水,提不起半点兴趣,“你先休息。”
摇了摇铃铛,内势进来伺候他起身。
平安在伺候方婉用早膳,一脸不解:“娘娘昨晚您为何不让人去将大皇子请回寝宫,偏不随了花良媛的意才好。”
花奴儿的娘是大皇子的乳母,母女二人在大皇子面前十分得脸,花奴儿也是最得宠的妾室。
此人十分聪明,从不在明面上跟方婉对着干,十分喜欢在暗地里搞小动作,十分恶心人。
“无碍,殿下宿在哪里对本宫来说都差不多,殿下还年轻,难不成本宫要日日提防不成,将这些人盯紧就行,本宫如今只想守着孩子过活,其他的不再想了。”
“是,娘娘,奴婢都听您的。”
因着在宫中,方婉又怀有身孕,花奴儿并没有敢去找存在感,暗中散播些大皇子对她宠爱有加的消息就罢了。
倒是太后听闻此事皱了皱眉,问道:“这花奴儿可是安儿乳母的女儿,谁让她进宫的,让她回大皇子府。”
米嬷嬷:“是打着给大皇子妃请安的名头跟殿下进宫的,奴婢这就让人送她出去。”
“嗯,敲打一番,不要让人影响到大皇子妃的心情。”
“是。”
听完米嬷嬷的训斥后,花奴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太后竟然护她至此,手指不停颤抖,看着这步棋是她走错了。
乖顺的跟着小太监出宫,走在宫道的时候,跟莫谨和安月秋迎面相遇。
她看见安月秋的面容,瞳孔猛地放大,一只手捂住嘴才止住嘴边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