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瑾的催促,太子莞尔,这个呆子,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他还真的记在心上了。
“先出去吧,孤要洗簌。”
白瑾不解,“不要我伺候吗?”
“七岁不同席,白公子慎言!”
白瑾只能妥协,“那我在外面等你。”
清晨,驿站官员准备了早膳,想喊太子与白瑾,却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官员大惊失色,太子与圣上亲封的钦差在他们这里出事,那可是大罪。
好在,跟着白瑾与太子的侍从还在,官员这才知道,原是白瑾与太子不想众人拘谨,特意提前离开。
官员感叹,这太子,果真不是传言那般高高在上,反倒是亲和的紧,下次见了其他官员,他定要为太子殿下说个公道话。
白瑾所料不差,等两人到街市时,正是早市时间,各种面食吃食,让人应接不暇。
为这太子身子着想,白瑾不敢一大清早就让太子吃凉食,两人点了馄饨,坐在街边摊位,感受着这里的气氛,倒是吃的十分惬意。
太子又吃了一些旁的,想到还有白瑾带的侍从,有心替那些侍从带点,只是盯着碗里的汤水,为难,似乎,这东西,并不能带走。
白瑾像是明白太子的思量一般,主动开口,“我看这边,有没汁没汤的干面,不若我们带点回去给他们尝尝鲜?”
太子想答应,转念一想,又否决了,“没点汤汁,怕是不好下咽。”
白瑾想想也是。
太子余光瞥到摊位一旁的竹笼子跟提手,眼珠一转,对摊主开口,“大爷,可否让孤,让我买了您旁边那个提饭的笼子,再给我里面装几碗您的面食。”
老大爷看了眼自己身边的竹笼子,见眼前的人气度不凡,待人又和气,点头,“当然行了,这位公子需要几碗?”
太子算了算,赶车的两人,暗中跟随保护的三人,“五碗可能装下?”
大爷比了比竹笼子与碗的大小,点头,“五碗可以,不过公子一会儿提着可得当心,容易洒落,或者前面有卖专门提饭菜的食盒,公子可去那边买个,再过来也不迟。”
太子点头,自己怎么忘了有食盒这个东西了,当即瞥了眼白瑾,白瑾会意,主动过去寻了食盒的卖处。
老大爷见状,麻利的动手开始继续做面食,白瑾提着食盒过来时,老大爷的面食也快出锅。
白瑾对太子解释,“这边没看到三层抽格的食盒,我算了算,两层的也够用了。”
太子盯着白瑾,忽然笑道:“若是京城那些人看到,温润如玉的白公子,也有提着食盒这般亲切的一面,怕是要怀疑自己看到的了。”
见太子笑的开心,白瑾无奈的摇头,“早知如此便能得舒清开颜,我提着食盒京城走一圈都行。”
白瑾不在意,反倒是太子被弄了个大红脸,好在老大爷的面食已经出锅,装入食盒,白瑾付过铜钱,太子先一步走开了。
白瑾提着食盒,又不敢走太过,这般无奈的模样,太子觉得自己今日心情大好。
带侍从赶过来时,白瑾将食盒递过去,“你们一路也辛苦了,殿下心善,特意命我给你们准备了这边的吃食。”
接过食盒,众人心里对太子皆是一番感激。
马车上,太子盯着白瑾,“你提的面食,你付的钱财,为何要把名都让给孤?”
“舒清可听过,夫唱妇随,嫁鸡随鸡,我既然认了舒清,我的,自然就是舒清的。”
太子撇撇嘴,“惯会用这些花言巧语的骗我。”
白瑾轻笑,“可谁让舒清最吃这套。”
太子故意偏过头,“孤只是觉得,你这般蠢笨,孤若是不给你面子,怕伤了你颜面。”
白瑾得寸进尺的接过话,“舒清所言极是,还请舒清以后,多多给我留颜面。”
“这般厚颜无耻的模样,真该让父皇看看,他看重的白卿真实面目。”
白瑾安下心,只要舒清只能展颜,他就是买个蠢,又能有多大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