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很快就明白了,太子的过几日以后,让皇宫都知晓太子侧妃的盛宠为何意。
两日后,正是宸妃为了让崇元帝淡了皇后被废的忧思,特意举办的游园。
太子让清欢盛装打扮,亲自拥着清欢前去。
过去时,崇元帝已经带着宸妃过来了,太子改牵着清欢过去。
“儿臣见过父皇,宸妃娘娘。”
崇元帝看着一脸恩爱的太子与清欢,“起来吧,寡人看你们二人感情鹣鲽,心里也放心了,之前寡人还怕你因为你母后的事情,郁结于心,伤了自己,皇后的事,你也别怨寡人心狠。”
太子垂下头,“母后的事,是母后自己做错了,儿臣断不敢怨父皇半分。”
崇元帝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太多提及皇后,看到一旁的宸妃,“本来本寡人想着,后宫不可一日为后,只是你母后刚去,寡人也不好现在就驳了你的颜面,另立新后,寡人承诺,寡人有生之年,绝不立新后。”
一旁的宸妃笑容有些僵硬,却还要顺着崇元帝的话开口:
“圣上说的极是,皇后姐姐才去没多久,如何能立新后,如此不是寒了太子殿下的心,再说,皇后姐姐虽然后面做错了事,但功是功,过是过,皇后姐姐之前的劳苦,断不能就此埋没。”
崇元帝拍了拍宸妃的手背,似感慨:“皇后若是有你一半懂事,寡人也不至于,唉。”
太子眯了眯眼,看着宸妃,“父皇说的极是,母后确实不如宸妃娘娘懂事,不然,父皇何至于,这么多年,对母后视若无睹,不闻不问。”
崇元帝沉下脸,“太子,你还是在怨寡人!”
“父皇说笑了,父皇是君,儿臣是臣,君臣之间,如何敢怨恨。”
“是不敢怨恨,而不是不会怨恨,太子,寡人自问,对皇后是有亏欠,但这绝不是皇后可以谋害皇嗣的理由!”
太子自始至终都是笑着,“父皇是天,自然不懂后宫的生存,母后虽然有罪,但绝不是罪无可恕。”
“哦,那太子倒是说说,谋害皇嗣都可以饶恕,下次,她是不是就会直接谋害寡人了!”
眼看着崇元帝要发怒,清欢扯了扯太子衣袖,对他微微摇头。
太子低头,安抚性的对清欢笑了笑,然后抬头,“父皇,您说母后谋害皇嗣,但二弟如今,腿疾已然痊愈,儿臣也平平安安过了这么多年,父皇所言的谋害皇嗣,又指哪些?”
“太子,不要是非不分,你二弟所中之毒,不是皇后所为吗,你的嗓音,不是她所为吗?”
接连的质问,可见崇元帝是真的生气了,连带着,对太子也多了些不喜。
宸妃见状,适时的开口,“圣上别气坏了身子,皇后姐姐毕竟是太子殿下生母,殿下如今为其辩解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太子殿下不闻不问,皇上您又要怪罪太子殿下不忠不孝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崇元帝闻言,深深看了眼太子,带着宸妃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走到不远,宸妃回过头,对太子挑衅的笑了笑。
清欢不解的看着太子,“殿下为何,执意要惹了皇上不喜?”
太子收回目光,“宸妃不都看明白了,孤若是不这样,父皇他日反应过来,不得责怪孤不忠不孝。”
“只是可惜了,本来孤完全可以趁着今日,让父皇不喜,他日父皇想通,定然对孤心生愧疚。”
清欢眨眨眼,“所以宸妃,并不是真心想要帮殿下,她只是怕圣上真的对殿下心生愧疚,才会适时挑明殿下的意图?”
太子摇头,“宸妃对孤,可是怨恨已久,孤的太子之位,她可是信誓旦旦,如何会为孤说话,不过是不想看孤打感情的幌子,继续稳坐这太子之位罢了。”
“挑明孤的意图,她还没那么傻,她刚才所言,不过是想要父皇暂时不责怪孤,没了责怪,自然就不存在亏欠。”
清欢听的云里雾里,不过隐隐的,她好像明白了,太子与宸妃,虽然明面上和睦一片,但其实两人,各自都在算计,而皇帝的态度,便是两人算计的源头。
“走吧,孤带你各处转转,这游园虽没什么意思,但皇宫的景色,也就这里的草木,才会真正与世无争了。”
清欢被太子牵着,偷偷看了眼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暗暗红了脸,为怕暴露心事,故意说着有的没的,“殿下的手,比妾身的都要白洁柔嫩。”
太子身子一个踉跄,随即若无其事的开口:“孤自小也就习字阅典,又不需要做旁的,身边多的是奴才侍奉,你自幼被要求学习武艺,手自然不如一般富贵人家的女儿那般娇嫩。”
清欢歪着头,“可是殿下明明武艺在妾身之上?”
“咳,”太子干咳一声,“许是男女气力的差异,孤的武艺,并不精进,只是会几招防身之数。”
清欢撇撇嘴,并不相信,太子右手手心多处茧子,分明是常年习武握剑造成的。
不过太子不愿意承认自己会武,清欢也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