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听得身后不远不近跟随的脚步跟着,停下步伐,冷笑,“怎么,白卿还是这般喜欢自讨没趣,孤说过了,东宫不需要留着背弃之人。”
白瑾心里苦涩,却无从解释,“舒清,二殿下的腿疾,真的与我无关,你为何始终不愿信我。”
太子身子一顿,忽的轻笑,“你说要孤信你,孤便必须信吗,白瑾,这是何道理?”
白瑾突然大步向前,绕过太子,然后转身,目光直直对着太子,不闪不躲,“舒清,你之前便说过,二殿下的腿,自出生便被圣上用各种珍贵药物温养着,这么多年,他的腿疾,本就该痊愈了。”
太子也直直盯着白瑾,眼眸是白瑾看不懂的深意,“那么,孤是否该感激你,解了二弟的毒,让他因祸得福,彻底恢复腿疾?”
“舒清,你明白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白卿要说的是什么,是那毒,白卿只能替二弟解,还是此毒,白卿也有难言之隐。”
白瑾紧了紧握着的拳头,他从踏出那一步时就该明白,舒清的误解,是不可避免的。
白瑾压下心底的苦涩,紧紧抱住太子,像是抓住了全世界,“舒清,那毒,是师父送到皇宫的。”
“是吗?”太子任由白瑾抱着,不闪不躲,眸光平静,“那白卿可是想告诉孤,孤的母后与白卿师父之间一开始就有交易,而孤若是想要母后无事,便将此事烂在肚子里,还是说,白卿打算,杀了孤,保全秘密!”
“我没有,舒清,我从未想过伤你,便是我死,我也舍不得伤你分毫。”
“真是不巧呢,”太子推开白瑾,轻飘飘的说着:“孤可是一直想着,要杀了白卿的,毕竟,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白卿手里,可是握着孤的母后谋害皇嗣的罪证。”
白瑾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痛楚,“舒清,我从未想过要揭发皇后娘娘。”
“白卿如何想,与孤何关呢,母后出事,孤第一个受牵连,白卿的心思,孤不得不防。”
白瑾闭了闭眼睛,忽然再次抱住太子,狠狠压上太子嘴唇,像是发泄自己许久的思念一般,抵死纠缠,许久才分开。
舔了舔嘴角,白瑾轻笑,“对太子殿下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我的命,舒清随时可以处置。”
白瑾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太子口不择言的伤人话,白瑾没有想到的是,反应过来的太子第一动作,竟是落荒而逃。
盯着太子远处的背影,白瑾擦掉嘴角的血丝,舒清,你到底还是在意我的。
“本宫倒是不知,白公子原来对太子起了这般心思。”冰冷的女声在背后想起,白瑾彻底僵住,这事一旦被人捅开,他不在意,可舒清就彻底被他毁了。
白瑾僵硬的转过身,不远处站着的,正是前不久才碰面的皇后,到底是太子生母,白瑾松了口气。
皇后深深看了眼白瑾,“白公子若是无事,不若陪本宫走走。”
白瑾立马跟上。
在一偏远宫殿拐角,皇后突然停下,“白公子刚才对太子所作所为,本宫甚是不解,之前太子跟本宫说过,他信白公子,莫不是,白公子就是以龙阳之好蒙骗了太子的。”
他信白公子,白瑾脑海中充斥着这句话,舒清信他,即便是他什么都不解释,舒清还是选择信他,这就够了,足够了。
许是白瑾的喜悦太过外露,皇后皱眉,“白公子,本宫不想知道你去帮助二皇子的动力,本宫是一个母亲,本宫只在意,白公子的所作所为,是否会伤了太子。”
白瑾挑眉,“皇后娘娘,这是臣与太子殿下的事情,是否会伤了太子殿下,这与皇后娘娘似乎并无多大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