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毒,不出意外的被解了,但此事涉及的幕后之人,崇元帝却是一直未能查出。
白瑾本在解毒之后,想要离开,但崇元帝跟白瑾交谈之后,欣赏白瑾之才,执意将人留在朝堂。
二皇子的毒被解,腿疾也因祸得福,彻底恢复,崇元帝与宸妃都将其功劳归于白瑾之身,连二皇子也是这般认为。
崇元帝特意让人设宴,并喊了皇后太子一同参加。
家宴中,崇元帝与皇后并坐,宸妃的位置稍次了些,崇元帝虽宠宸妃,但在正式场合,从来都是给足了皇后面子。
太子与二皇子分居左右两侧,白瑾则在二皇子身侧不远处,与太子位置面对着。
皇后看到白瑾的位置,再看了看自进门就面色不虞的太子,眼眸中闪过深思,偏头看向崇元帝,“皇上,下座这位青年才俊,眼生的很,可是皇上为哪位公主寻得佳婿,看起来倒是风姿不凡。”
提及白瑾,崇元帝是满目的欣赏,“皇后怕是还不知,这是白瑾,不过医术精湛,更是才思敏捷,寡人十分欣赏,老二之前被人下毒,便是白卿拿来的解药,更甚着,老二多年的腿疾,这次也被白卿彻底根治。”
白瑾垂下头,“圣上谬赞,二殿下有圣上庇佑,臣只是好运。”
皇后看着白瑾,再看了眼看不出腿上好坏的二皇子,盯着白瑾似笑非笑,“是嘛,二殿下腿疾也好了,白公子真是华佗再世,太子此前也误食过药物之毒,白公子可否,替太子诊治一二。”
“寡人之前已派白卿过去替太子诊治过,只是多年的旧疾了,白卿也无能为力。”
“是吗?”皇后面上看不清欢喜还是懊恼,“是臣妾奢望了,只是臣妾见白公子医好了二殿下的腿疾,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期盼。”
说着,皇后眼眶红红的,崇元帝哪好在责怪皇后。
一直盯着手中酒杯的太子,放下酒杯,主动开口:“让父皇母后担忧是儿臣的不对,儿臣已经习惯了这副嗓音,若真的恢复了,怕是儿臣反而要不习惯了。”
白瑾看着太子,心中酸痛,他就知道,二皇子腿疾恢复,所有人都会算在他头上,可是他真的没有,也许是二皇子的腿疾本就要恢复了,他给的药物,真的只能解毒。
舒清误会了,从他一进朝堂,就注定要与舒清对立,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后悔了,他不想从舒清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失望。
舒清现在,应该恨透了自己吧,白瑾握紧拳头,心底的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
崇元帝很满意太子的懂事,“寡人今日设宴,除了庆祝老二的恢复,还有就是答谢白卿,太子与老二,白卿与你们俩年岁相差无几,你们平日,可多与白卿交流一番。”
二皇子闻言,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白瑾敬酒,“白公子的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这杯酒,敬白公子。”
白瑾与二皇子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崇元帝的目光移到了太子身上,太子紧了紧手中捏着的酒杯,“孤的东宫,没什么美酒佳肴招呼白公子,至于白公子的才学,孤并无太多兴致,怕是要让父皇失望了。”
崇元帝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眼看着就要发火,白瑾突然开口:“臣也喜欢清静之处,太子殿下的东宫,想来臣是需要多多叨念了。”
皇后也急忙开口:“清儿,不许闹脾气。”
太子挑眉,“母后,儿臣早就不是闹脾气的孩童了,儿臣每日有自己的事物需要处置,怕是无暇,招呼白公子的到访。”
宸妃敏锐的察觉到太子语气不对,但她不知太子与白瑾是旧识,只当这是太子不舒服二皇子腿疾彻底恢复,倒也没有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