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有烟吗?”
“有,有。”,左迎辉忙不迭的从包里掏出两盒烟,一盒中南海,一盒中华。
左迎辉从中华烟盒里掏出一支递给了王鸣岐,自己掏出了中南海。
“嘿嘿,我喜欢混合香型的味道,不喜欢烤烟。”,左迎辉自嘲似的说道。
中南海烟一般是混合香型,比较偏向于外烟的味道,而华夏的烟大部分是烤烟,味道完全不同。
“中南海也挺好的。”,王鸣岐深深的吸了一口。
左迎辉和王鸣岐两个人坐在门口,开始吞云吐雾。
“王老板,冒昧的问一句,您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全家都是农民出身,一家子在魔都卖菜。”
“那你怎么来了首都?”
“一言难尽啊,不说也罢。”
“卖菜这么赚钱?好家伙,几万块钱眼睛不扎的掏出来了。”
“还行,比上班强。”
“也是,上班一个月拿百十块钱的工资,一家子吃喝都顾不住。”
“你也可以啊,一天时间,四千到手了。”
左迎辉苦笑道:“不瞒王老板,我们这些房虫子,一年开张三四单就算不错了,您这是我的第二单。”
“也不错,比上班强。”
“混着吧。”
“继续帮我咂摸这边的四合院,要是有整栋出售的,告诉我一声。”
“您还要买?”
“当然。”
“买这么多房子干什么?又住不过来。”
“租出去,收租子。”
“啥?收租子?王老板,我劝您一句哈,就说您这八万块钱存银行,一年都有将近一万的利息,您这房子一年租个一千五,就算烧高香了。”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国家给的存款利息确实高,高到了离谱的程度,王鸣岐记得最高的时候到了百分之十八左右,现在虽然略微有降低,但也在百分之十二左右。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房价一直在涨。”
“也是,今年比去年十月份就涨了一百块钱左右,不过,我还是觉得存银行划算。”
王鸣岐笑了笑,没吱声。
左迎辉问道:“王老板,我也住在柳树里,最西面那一间,有事您直接找我去。”
“好咧。”,王鸣岐说完,开始收拾起来。
左迎辉想了想,放下包,也帮王鸣岐收拾起来。
除了基本的家具之外,什么锅碗瓢盆,全都不要了。
张翠芬站在门口,织着毛衣,嘲笑似的说道:“都说破家值万贯,你们倒好,啥都扔了,你怎么过日子?”
王鸣岐问道:“张阿姨,杂物间您清理出来了吗?”
“我……”
“您抓紧收拾,一会有用的杂物,我还要堆到里面去呢。”
张翠芬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里,玻璃差点都被震碎了。
俩人收拾了半天,总算是清理了出来。
等把破烂都扔出去,左迎辉才揉着腰走了。
王鸣岐见张翠芬迟迟不收拾,也不再客气,有时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不能惯着他们的臭毛病。
今天占你的杂物室,明天就能占你的厨房,后天连你的屋子都给你占了。
王鸣岐去外面买来了钢锯锤子之类的工具,对着杂物室的锁敲了下去。
张翠芬本想再等等看看,万一这个小青年是个脸皮薄的,不好意思催自己,自家不就赚了吗?
没想到,遇到了个狠人啊。
“哎哎,姓王的,你干什么?”
“开门。”
“你,你,这是我家的。”
“要不咱们去居委会理论理论?”
很明显,张翠芬不敢去,话语软了下来,“我是说锁是我家的。”
“在我家门上,就是我家的。”,王鸣岐可不会惯着她,又是一锤子下去,门锁终于掉了下来。
张翠芬傻眼了,还有更不要脸的?在你家就是你的?那我俩闺女在你家,也是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