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食色性也,早晚的事...
今晚也不是不行。
“师兄...”
纪玄接话:“吃完早点睡,别忙工作了。”
谢凛看着恢复一本正经的纪玄,深深地沉默一下,不是...
你这样搞的我好黄一样,总想些不正经的事。
他,“嗯!”
尾音有点重,纪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好像已经看破他心里的吐槽。
“乖,早点睡。”
吃完汤圆,纪玄这个房间的主人反而离开了这个房间,去到客房睡觉。
谢凛就被迫的演了一出“鸠占鹊巢”,说实话,他很冤,因为纪大总裁觉得客房没这房间睡的舒服。
自然是不乐意委屈这颗宝贝小汤圆。
实际上,是纪玄知道谢凛有挑床的小习惯,在这里,他不可能就那么随意的和谢凛睡同一间屋,陌生的床小汤圆睡不着,就他的还行,或者他在身边。
长夜漫漫,群星闪烁,世界安静下来,只余长风吹过草木树梢的沙沙声。
纪宅上下都知道谢凛是小少爷的心尖宝,自己的房间居然让出来给谢凛睡。
如果这都不是爱?
那还有什么是爱!
翌日。
谢凛这颗大汤圆在纪玄敲房门的频率下又苦巴巴的早起去道观,起床洗漱喝粥上车睡觉,一气呵成。
都快2月底的春季,竟然又飘起了细雪,洋洋洒洒的在苍穹落下,肆意的侵染着春的葱绿。
说是葱绿也不尽然,仿佛在昨晚一夜之间,倒春寒又将春意的盎然挂上一层轻轻的白霜,这会细雪飘下,渐渐的覆盖上生机。
“这股倒春寒真是格外的冷...”
“是冷,一夕之间就冷的不成模样。”
两个穿着黑色道袍,蓄着长发的小道士拿着竹枝扫帚在参天大树下扫着落叶,广袖灌风,令他们看起来缥缈出尘。
一个转身间,小道士看见从树后走来的两个年轻男子,他眼神骤然一愣,眼里是控制不住的惊讶。
另一个小道士转身一看,也惊讶加震惊。
谢凛看着他们,眉头微皱,上前一步,礼貌开口:“道长,这里可能写婚书?”
两个道长回过神来,忍不住对视一眼,左边的道长朝谢凛微微点头,“可以的,我们这里许久没人来,见到你们有些惊讶。”
他看了一眼纪玄,“敢问,是二位要缔结良缘吗?”
“是。”纪玄温和开口,“麻烦道长带路,婚书我们亲自写。”
谢凛忍不住回首一望,其实看不见来时的青石长街,只能看见遮天蔽日的菩提树。
那两位道长为他们引路,走过曲折回廊后,他们来到一座宏伟古朴的大殿,神座之上...是空荡荡的。
没有神像。
小道长看谢凛盯着神座之上,不由愁眉苦脸的解释:“原本是有神像的,但是因为用料太值钱,就被偷了。”
谢凛:“............”你们...是不是用黄金塑的金身?
他不由看纪玄一眼,结果纪玄也在看他,眼里还闪过一丝愧疚。
谢凛:“...............”师兄,你愧疚什么,神像又不是那偷的。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扰谢凛和纪玄写婚书的仪式。
在大殿之上,神前案上。
摆着一个盛着些许清水的白瓷碗。
纪玄将用他们的头发做成的毛笔拿出,轻放在桌上,随后从兜里拿出一柄银色纹路的小刀。
在左手无名指上轻轻的一划,殷红的血液出现,他将血液滴落在白瓷碗里,血花绽放,如宿命散开。
而后,将小刀递给谢凛。
“阿凛...”
谢凛接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