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昌也反应了过来。
既易欢没明说那人的身份,自是不希望别人探究的。
陈明昌道:“多谢穆夫人提醒!”
陈明昌带着陈明娇离开。
陈明娇伸手拽了拽他的袖摆,问:“兄长,你的心上人是方才的皇后娘娘吗?”
陈明昌不答。
陈明娇笑着开口:“你方才眼睛都快粘到娘娘身上去啦,只可惜娘娘好像并不喜欢你,她身边那男子倒是生的高大俊朗。”
“原来那就是皇后娘娘啊,兄长,我以后也要做娘娘那般的人,若我也能那样,天下什么样的男子我得不到?”
陈明昌蹲在她面前,他道:“娇娇,今日之事,切莫像其他人说,是兄长和你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能做到吗?”
陈明昌嘻嘻一笑,道:“知道啦,兄长你眼光真高,怪不得其他贵女都瞧不上。”
“皇后娘娘如同天人,兄长你也敢肖想。”
陈明昌叹了口气,他说:“我没有肖想。”
如今她身边出现了和陛下一模一样之人,就更不会肖想了。
只盼她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哪怕一点点,也足够陈明昌喜悦了。
……
另一边。
穆夫人对穆长珩道:“长珩,你呀,终究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穆长珩低着头,他微微勾唇,说:“这样也好,无论那人是不是……往后余生,她身边都有人陪着了。”
穆夫人摇了摇头,问:“那你呢?”
“孩儿自当建功立业。”
“我是管不了你的终身大事咯。”
穆夫人压低声音,说道:“若那真是那个人,往后朝堂局势恐还会发生变化,儿啊,你尽早升官吧,也好帮帮他。”
“是,若我真能为她出一份力,也算是……值了。”
*
杏春居。
章老一个人屏退了下人,一个人坐在院中赏月吃月饼。
自打发妻死后,章老每年都是如此。
院门处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易欢一只手提着酒壶,一只拿着食盒,道:“章老,怕您中秋节一个人太孤单,本宫来陪您喝两杯。”
张中正望向她,又望向她身后的男子。
他问:“你来就来了,怎还把他带来了,真就那么喜欢?”
易欢牵着晋渊走近了些,她说:“章老,此人我敢保证,不止我喜欢,你也会喜欢。”
“哦?”章老来了兴致,他问:“难道此人除了一张脸,还有其他本事不成?亮出来给我瞧瞧。”
易欢回过头,眼含笑意,对晋渊道:“听见没,你老师发话了,还不赶紧给他老人家瞧瞧。”
听到你老师三个字,章老微微一愣。
晋渊摘下脸上的狐狸面具,说:“老师,是我。”
章老见到他,猛地起身,缓缓朝他走去。
他满脸震惊道:“你!你!”
晋渊冲着章老行了个礼,抱了抱拳,说:“多谢老师这一年来,对欢儿的帮扶。”
章老瞬间红了眼眶,几乎不要他怎么证明,章老便能一眼认出,这就是晋渊,是昔日大虞那无所不能的帝王。
“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七老八十的人了,如今满脸泪花。
易欢赶忙递了手帕过去,说:“章老,您别哭呀,您怎么比我还能哭。”
章老一边擦着湿润的眼角,一边道:“娘娘,你就莫要打趣老朽了。”
他连忙让易欢和晋渊二人坐下,又去让人端了点心过来。
章老说:“怪不得你前段时间,执意要去南昭,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
“那时我也不能保证那就是他,便也没和您说。”易欢解释了一句。
章老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大虞终究是亡不了了。”
于所有人而言,晋渊便是大虞的主心骨,只要有晋渊在,大虞便始终繁荣昌盛。
“只是一开始回京时,似乎并不是这张脸。”章老疑惑道,“是用了什么易容术么?”
晋渊说:“老师,那会我体内有南昭国师种下的金针,容貌发生了改变,如今金针已取,自然也就恢复原本的样子了。”
“你这一年都被南昭国师所困?那国师呢?下场如何?”
“已被我斩杀。”
章老便笑了,说:“是你会做的事。”
“这一年,你们都不容易,好在、好在都熬过去了,以后会变好,来,吃月饼,这还是头一回有人陪我一起吃月饼呢。”
章老将一块月饼切成了三块。
章老道:“只望以后每一年,你们俩都能一起共度这中秋,莫要再有什么幺蛾子了。”
大虞风雨飘摇的时日已经过去了,以后得大虞,有晋渊和易欢这样的帝后在,无疑会更加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