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江水县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江水县下几个镇子都开了祥云酒楼。
有人说,祥云酒楼背靠的是江水县县令,所以才能在江水县这么如鱼得水。
江果正想着,江长巾已经追上来了。
他哭笑不得地说:“你跑什么呀,大哥还能打你吗!”
话刚说完,人群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给江果吓了一跳。
江长巾却面色猛地一变,就要往人群里冲。
江果赶紧拉住他:“怎么了,大哥,你干啥呀?”
江长巾焦急地说:“刚才那动静像是长欢的声音,有人在打他!”
他说着就往人群跑去,江果也立马跟上。
两人使劲挤进看热闹的人群里。
只见酒楼门口,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对着地上一个少年拳打脚踢。
他嘴里大骂着:“长着两只手,连泔水都不会倒,污了贵客的眼你赔得起吗!我打死你!狗东西!贱皮子!”
那少年蜷缩在地上,紧紧抱着头,一动不动。
江果皱着眉看着。
那少年没露脸,跟原身记忆里的江长欢对不上。
江长巾往地上看了一眼,立马就认出来了。
他红着眼睛就要往上冲:“快住手!别打了!”
只是江长巾才冲出人群,管事旁边的小厮就上来三四个,拦住江长巾。
那管事又狠狠地给了江长欢一脚,才抬起头来,气喘地看了眼江长巾。
见他一身粗布麻衣,穿着草帽草鞋。
管事直接就冷哼一声。
“一个无知小民,还管到我祥云酒楼头上了!”
江长巾挣扎着,江果站出来:“你一个管事,凭什么代表祥云酒楼,又凭什么对着普通老百姓拳打脚踢,你就不怕我去报官吗!”
“笑话!你一个小丫头,还敢跟我对嘴!什么普通老百姓,这瘪犊子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奴才!奴才懂不懂!”
这管事身处祥云酒楼,除了达官贵人,还从来没人敢对他说话大小声,他现在气得脸都红了。
江果抿唇,跟稍微冷静下来的江长巾对视一眼。
江长巾着急地摇头:“我不知道这回事啊!”
地上的少年虽然被打了一顿,但这会,居然已经半坐起来了。
一张脸青青紫紫,但是极清秀俊朗。
要是换一身锦衣,跟富贵小公子也没什么两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脸和江果有五六分相似。
别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兄妹。
除了那一双眼睛,江果是清澈灵动的杏眼。
江长欢也是大眼,但眼尾上挑,倒是显出几分肆意。
江长巾赶紧喊他:“长欢!长欢!你没事吧?”
江长欢抬眼,眼神在江长巾和江果身上转了一圈,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那管事自然也看出来了,就指着江长欢说:“原来这小子是你哥哥,怎么,你也想进我们祥云酒楼做事?”
说着他一双眼睛在江果身上猥琐地扫视:“长得倒也不错,你要是想来,也不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江果就嘴角一扯:“管事,你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