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边上床边回答:“买到了,孙屠夫本来还不想理我们呢,结果我一搬出你的名字,他就客客气气地喊我们进去。”
江长风放下心来:“那就好,你快睡吧,折腾了大半夜的。”
江果满身疲惫地躺在床上,“嗯”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当村里的大公鸡开始喔喔喔,整个村子也就醒来了。
江果也不情不愿地起床了。
今天去镇上,还得搭驴车,去晚了驴车就走了。
昨天夜里,江长巾和杨婉两人忙活到大半夜,把红糖给熬出来了。
可两人第二天看起来依旧精神饱满,江果却哈欠连天。
她简单吃了饭,就把红糖往草篮子里装。
还在吃饭的杨婉阻止她:“别用篮子装,六斤红糖呢,垮一路里胳膊得疼死,用背篓装。”
江果脑袋还晕着,懵懵地应了一声。
杨婉麻利地翻出背篓,把红糖纸包小心码好,再拎着带子给江果背上。
“谢谢大嫂,我出门了,不然赶不上驴车了。”
江果说着就往外跑。
杨婉在后面张望,不放心地喊了嗓子:“跑慢点,别摔着了!”
“知道啦!”
“这孩子……”
杨婉笑着摇摇头坐下,一转头就对上江长巾促狭的眼神。
“你这什么眼神啊,笑我干嘛?”杨婉不解道。
江长巾凑过来,笑着说:“你之前不是最烦小果,说她油瓶倒了都不扶,现在怎么这么贴心,还帮她背背篓。”
杨婉一愣:“是吗?我以前说过吗?”
她仔细回想了下,好像还真是。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烦小果烦得不行,也看不惯江长巾和江母老惯着小果。
这怎么没过多久,连她自己都开始惯着小果了。
江长巾调侃道:“想起来了?”
杨婉脸一红,转移话题:“你还管起姑嫂之间的事了,今天还要去砍野甘蔗呢,你还不赶紧的!”
江长巾嘿嘿一笑,听话地几口吃完,背起镰刀就出门了。
不过江果昨天叮嘱过,让再多砍一些野甘蔗,起码能做出十斤红糖的量来。
野甘蔗出糖量不算高,十斤野甘蔗去掉各种损耗,也就只能出一斤左右的红糖。
江父要忙着地里的活计,杨婉要做饭喂鸡喂牛,还要给江母和江长风熬药,能干的活也很有限。
凭着江长巾一个人,一天很难在山上找到那么多野甘蔗,还要砍够背回来。
于是江长巾接着带张二茅出门砍甘蔗。
昨天江果也跟张二茅说好了,一天三文钱。
说是一天,其实最多大半天,剩下的时间江长巾还急着回家熬糖呢。
张二茅也能再回家干干活,不算太耽误工夫。
江父担着扁担往秧田里去,路上正好遇见同样担着扁担的江老大。
但是和孤身一人的江父不一样,江老大身边跟着钱氏和江花,后面江老太太还带着蹦蹦跳跳的江大庆。
江老大跟江父打招呼:“老二,也去插秧啊!”
江父点点头,“嗯”了一声。
钱氏却凑过来问道:“老二,昨天我见着果丫头带了两只能生蛋的母鸡回家,是不是?”
江父眼睛看着地面,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