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酒可不是婉昭仪那个蠢货,“回禀皇上,虽说是二公主仗势欺人在先,但昭阳公主也不能公然在国子监总纵容狼吓人,众目睽睽之下,国子监的名声置于何地!”
还不算蠢,起码了解了一下事件的经过。
“昭阳,给夫子赔礼道歉,在国子监放狼,这是你不对,给夫子行个礼,念在你年幼的份上,相信祭酒不会和你计较的。”
陈祭酒一愣,这是在给他戴高帽子,他可不可以不要?
这件事情就轻飘飘的揭过了?
暖暖装模作样的从凳子上下来,点心屑扑簌簌的掉落下来,看的陈祭酒眼角直抽抽。
【我这么小,你就原谅我吧】
“好了,昭阳赔罪了,爱卿你就先退下吧。”
“是。”
婉昭仪感觉这皇的心都偏到南诏国去了,“皇上,二公主她…”
【来了来了,这女人是来作死的吗?每次来到这里的女人最终的结局都是降位份,这是又要场景重现了吗】
皇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坐好了,不准说话。”
暖暖……
这个锅她不背,连嘴巴都没张。
“皇上,二公主受了如此大的惊吓,您就这样轻飘飘的揭过去吗?昭阳公主仗着您给她的权势,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长此以往下去,这对孩子的将来无益啊!”
“你会替孩子着想,会教导孩子,看看时悦,带着人欺负一岁的孩子,你觉的你教导的很成功,对她的将来很有好处吗?”
婉昭仪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嫔妾…当然不敢和皇上相提并论,可是二公主除了年纪小,任性了一点,其他的都很好。嫔妾无能,但已经坐到嫔妾所有能做的了。”
“所以你教导出来的孩子,都十四岁了,快要定亲了还年纪小,欺负她一岁的妹妹?这样的话,婉昭仪你是挺无能的。”
婉昭仪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腰背瘫软下来,她自己谦虚是一回事,但从皇帝的口吻里说出来,无比的打击她的自尊。
“皇上…,纵使二公主再顽劣,她也是皇上您的亲骨肉,您怎么能偏帮别人而不顾自己的女儿呢?这二公主得多伤心啊!”
“你与其担心她伤心这个,还不如担心她当着那么多人尿裤子的事情吧。都是十四岁的人了,你好意思在一个话都说不利索,尿都憋不住的婴儿面前说她年幼,朕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后宫嫔妃的孩子,无论位份高低,朕顾念你们怀孕辛苦,特地允许你们可以自己抚养教导。
现在看来,是朕太高估你们了,你们一个个的整日除了拈酸吃醋,一无是处。看看皇子公主都被你们教导成什么样子了。”
暖暖…帮她就帮她,不要夹带私货,一边说好话一边说她憋不住尿,她不要面子的吗?
“还有小八,才四岁就被你的那个好女儿拉去了国子监,想干什么,学昭阳吗?要是她像昭阳那么聪慧,朕就阿弥陀佛来了。待会儿惠妃要是来找人算账,朕可不会帮你的。”
婉昭仪……
那八公主分明是被狼吓哭了,关二公主什么事情。
说什么来什么,王德全在一旁禀告,“皇上,惠妃娘娘来了。”
皇帝捏了捏眉心,“朕这里是专门解决妇人纠纷的地方吗?婉昭仪,你去解释。没事别往朕这里跑,有事也别来,多读读书,吃点核桃补补脑子,退下吧。”
【这皇帝越来越像是老妈子了,还是那种碎嘴子的老妈子,以前说三句,现在说三十句都嫌不够】
【你和他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
【那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乖乖听话,我至于这么累的吗,皇帝这样还不是在给你解决乱摊子】
暖暖撇撇嘴,【滚】
【一言不合就要我滚,以后你想让我来我都不来,我这一走,就是一辈子,头也不回,到时候你跪着求我,我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系统还在那里叭叭。
【此时的你对我爱答不理,以后的我让你高攀不起】
【你说句话啊,我自说自话显得我很傻】
【小可爱?你看看我啊,我还是你最爱的统子吗】
【喂喂喂,还在吗】
暖暖鼓着脸,想把自己的脑袋挖空,把那个破系统砸了。碎成粉末的那种。
“怎么了,朕都给你出气了,还不开心?鼓着脸像是什么样子,朕亏待你了?”
德宣帝在她鼓起来的脸颊上捏了捏,手感意外的好,于是双手都用上了,往两边拉。
顷刻间,暖暖的脸都红了。
“屁!”
皇帝眉毛一挑,“你这是哪里学来的?骂朕?”
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小手往前一摊。
“什么意思?”
“皇上,公主这是在跟您要今天的见面礼。”
又想要金子?
“朕刚刚帮了你,你连谢谢都不说,就问朕要金子?这说不过去吧,天上可不会掉馅饼!”
暖暖指了指自己的脸,掐了她的脸,还想白嫖,没门!
然后开始瘪嘴,张口要哭。
“你这是在威胁朕?朕可告诉你,朕乃九五至尊,从不受人威胁,大胆!”
暖暖翻了个白眼,还九五至尊,人家九武至尊都是典藏版,你呢,一瓶二百五吗?
【你身价没那么高,起码祖上血统就不纯正,连你娘是春花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和人家典藏版比较,不够格!】
典藏版?
皇帝…这孩子进宫来就是专门来扎他心的吧,他现在好歹已经知道了好吗?
【老娘是个冒牌的,大老婆睡在别人的被窝里,孩子也不是你的,小老婆整天忙着给你找麻烦,孩子也一个个都不省心。哎,这样一想,老时,你也太惨了吧,还好我来了,不然你都进棺材了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个家没我,得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