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
褚箫儿瞪大眼睛,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一匹赤红色烈马直冲冲的向着自己奔来。
众人的叫喊声就在耳边,褚箫儿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嚣张,脸色惨白一片。
余光中好像看到有人慌忙向着这边跑来,还不等褚箫儿看清,已经有人更快地把褚箫儿拉开。
来不及躲开了。
褚成渊突然翻过身,把褚箫儿护在身下死死抱住,在众人惊恐万分的尖叫下马蹄毫不留情的从褚成渊身上踏过,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穿透了褚箫儿的耳朵。
褚箫儿好像听到耳边一声闷哼,紧接着肩膀上一阵温热的液体渗透衣服,刺鼻的血腥顺着呼吸吸入鼻子里。
有人把他们拉开,褚成渊被扶了起来,他额头浮起一层密密的细汗,脸色也有些白,一身黑衣即便是染了血也看不真切,褚箫儿不知道他是哪里受伤了。
褚成渊推开搀扶他的侍卫,动作有些不自然的蹲下身子,把浑身抖的像个筛糠的褚箫儿抱在怀里,手上动作顿了顿,最后还是在她背上轻轻抚了抚。
褚箫儿已经吓傻了,从肩膀到胸口处,菊黄色的华服上染上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她嘴唇哆嗦着,脸色白的像个纸人,仓皇的眼睛看起来比褚成渊更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
周围的人比起褚成渊更担心的还是褚箫儿。
毕竟褚箫儿天生心疾受不得刺激几乎是大恒人人皆知的。
褚成渊来不及处理身上的伤口,默不作声的单膝跪在地上,一下一下顺着褚箫儿柔软的发顶,动作生硬又小心的安抚着骤然受惊的褚箫儿。
设身边熙熙攘攘跪下去一大片官臣,恒帝疾言厉色的走过来,周身薄怒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