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他的脖子上那条粗壮的锁链已经又挂了回去,只是手上和脚上的锁链终于不那么紧绷了,至少他可以自己在管事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而不用被对方拖着走了。
管事谄笑着推开门,站在褚箫儿三尺远的地方,让人把少年丢了进来。
少年趴在地上不动,直到褚箫儿嫌弃的用一只脚把他的脸抬起来他才终于有了些反应。
浑身脏兮兮的少年用手撑着地,胡乱的摇着头想把脸上遮挡视线的头发甩开,然后顺着她的动作歪着头。
他的眼里分明没有一点情绪,可不知道为什么,褚箫儿就是知道他在好奇。
乱蓬蓬的头发把少年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褚箫儿嫌着碍事,干脆用匕首挑着扒到一边去。
尖刀贴在脸上,刚刚还在撕咬着血肉的少年却连挣扎都没有,青涩的眼神不像一个在角斗场摸爬滚打厮杀长大的兽人,反而像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最先露出来的是一双灵动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纯净透彻的瞳孔仿佛一汪清澈见底的山泉,波光粼粼的泉水下蕴藏着不可估量的稀世珍宝。
像是褚箫儿最喜欢的那颗夜明珠,却比明珠还要明亮耀眼,干净透亮的眼睛仿佛要映射出世间一切污浊晦暗。
褚箫儿失望的放开他。
她要找的人眼睛是黑色的。
褚箫儿心情有些燥郁,眉间已经染上了不耐的神色。
她已经出来很久了,黑市里的人也越来越少,那人按理说现在应该就在角斗场里才对,怎么会找不到?
是时间不对还是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