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程黛云在众人瞩目之下疯了一般的扑到安竹音,骑在他身上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嘴里大喊道:“你胡说!胡说!我明明是为了救你!是你中了药!”
因为她的动作幅度太大,本就没有穿戴齐整的衣裳此时已经掉落一大半,隐约露出里面的肚兜和点点红痕。
程夫人连忙扑过去给她整理衣裳,一边理一边默默掉眼泪。
安竹音看着有些癫狂的程黛云,冷静的质问她:“我为何中药?难道不是因为你房中的香烛?”
“那香烛是!”
“嗯?香烛如何?你说出来,这么多人都在,且让大家听听。”
安竹音的话像是蛊惑程黛云的咒语,让她一点点想起宛如噩梦一般的昨夜。
安竹音知道,那香烛是那个男子带来的,和媚药一样,能挑起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要不是那香烛,他又如何会行那般不耻之事。
程黛云浑身颤抖,掐住安竹音脖子的双手也慢慢收了力气。
她不能说,不说就只有她和安竹音知道,她若是说了那便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事到如今,她只能牢牢抓住安竹音,她必须嫁给他,然后找到那个男人,将他千刀万剐。
安竹音一把将程黛云退下身,跪地匍匐,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长平宫内室的书桌上找到那封信,也可以派人去六净庵程黛云的住所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有臣所说的那根香烛。”
安竹音说的斩钉截铁,听的众人各是各的滋味,程夫人的的眼神恨不得活剥安竹音。
而路锦幼,即便前世就知道安竹音是个心狠之人,此时还是会被他的狠惊到四肢发凉。
“张德,去,按安质子说的去搜查。”
“是,奴才这就去。”
张德一走,议事殿陷入沉默,唯一出声的便是断断续续哭泣的程夫人。
不多时,张德步履匆匆的回来,手里果然拿着一封信呈上。
路勉之展信略微看了几眼后,就直接把信丢到程将军跟前。
而后程将军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几番变幻后只无力的给路勉之磕了头,久久不起。
事情到了这一步,香烛已经全然不重要。
当初程将军以退为进保下程黛云,将程家顺利和安竹音划清关系,路勉之念及他劳苦功高这才顺着他的台阶下来将赏花宴一事就此揭过。
而这封信除了是程黛云勾引安竹音的证据外,还是打在路勉之脸上的一巴掌。
“即日起,礼部协精武将军府筹办安质子和程家大姑娘的婚礼一事,三日内必须成婚。
婚后程家需得保证安质子的人身安全,若是有任何意外朕拿程氏一族问罪。精武大将军劳苦功高,多年来为国为民忧思伤神,朕特批程将军在家中休养,何时召何时回。
在此期间,虎符交由禁军统领一并代管。”
“臣,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