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年纪看起来最大的应该是爷爷的堂兄,两侧的两个人则是爷爷的两个堂弟。
坐在下方左侧的两人,一个是陆莹,那另一人便是白二爷了,至于对面的,估摸着就是三爷一家。
至于坐的再偏些的,就是爷爷堂兄弟家的小辈了。
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兴师问罪居然把白家上上下下的亲眷都给寻来了。
“好你个白兮,居然这么嚣张!”
陆莹看见白兮,最为激动,一下子从椅子上喊了起来,一只手指指着白兮,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居然这般泰然自若地走了进来,还真是小看她了。
“二夫人这般激动作甚?毕竟上了年纪,可要保护好身子才是,若是因着激动伤了神,莫非还是我的不是了?”
白兮抬眸,看着陆莹,似笑非笑。
见白兮面对二夫人的发难,竟是不见丝毫怯色,与往常相比,那可是大为不同,白家众人多少都有些疑惑,议论之声愈发明显。
白兮也不恼,既然陆氏有意发难,那自己不妨借此机会在白家立威,也好阻了一些人越发活络的心思。
坐在最上首之人实在看不下去这般场面了,看向白兮所在的方向,皱着眉头,捋了捋胡须:
“兮丫头啊,你二叔母说的可是真的?你将薇儿打到重伤?”
“二夫人说我将白薇打到重伤,可真是睁眼说瞎话了,恐怕是听了白薇和她身旁婢女的一面之词。只是...白府的医师莫非也是这般眼盲心瞎之人,还辨不出白薇到底是为何而伤。”
听着白兮提到王医师,陆莹眼底多了些慌张的神色。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若是召来王医师来个当庭对质,自己岂不是穿帮了。
听了白兮的话语,坐在上首的几人觉得确实有道理,便欲遣人去白府药堂里寻帮白薇医治的医师。
陆莹自觉不妙,暗地里扯了扯夫婿的衣袖,向其眼神示意。
毕竟几十年夫妻,对方哪能不知道陆莹这般模样,是什么意思呢?
可,这伤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心里有鬼的又是自家夫人,若是真唤来医师,丢的可就是自己这一家的脸面,一贯不对付的老三家还不知道要怎么一番奚落。
想到这里,白二爷轻轻拍了拍陆莹的手,示意她安心。随后笑呵呵地看向白兮:
“兮丫头呀,阿莹毕竟是你二叔母,是长辈,你这般与她说话,将她长辈的面子往哪搁,这要是传了出去,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名声也不好吧?”
随后又看向上首,
“兮丫头和薇儿都是小辈,发生口角出现一些打闹的状况也是正常的,闹大了对白家声誉怕是不好,各位叔伯,依侄儿所见,不如小事化了,这件事,不妨就算了吧。”
呵,好一只笑面虎啊。
不等白二爷再说话,白兮便起身朝堂前走去:
“好一个小事化了,关乎堂妹之事,怎么会是小事?那可是二叔的宝贝天才嫡亲女儿,可不得好好查查嘛!哪能让她蒙受冤屈,二叔,你说是吧。”
说罢,还朝着白二爷露出了个笑容,在对方看来,这就是妥妥的挑衅。
一听白兮不愿就此作罢,陆莹又慌了神,一双眼睛瞪着白兮,仿佛要吃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