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不由自主的挡在门前,虽然他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树犹犹豫豫地说:“王爷,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林子笙挑眉看着夏树,问:“我们两个大男人,难道我还能对他做什么吗?你在担心什么?”
夏树心里直发愁,这王爷要是个姑娘或者小哥儿,那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人放进去了。
但偏偏王爷是个男人,进去了,能有什么用?
万一一个搞不好,真做出点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那他就真要被主子丢出喂狗了。
夏树顶着巨大的压力,略有些卑微的说:“王爷,您也不是大夫,进去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林子笙倒是认可夏树的意见,所以,他说:“我进去劝劝他,找一个嘴巴严实的大夫来,你家主子也许只是不想被不相干知道这件事。”
夏树略一思索,又觉得这倒也是个法子:“那就有劳王爷了,我去去就回。”
不过把自家主子交给一个才相识几个月的人,夏树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夏树临走了,还不暗示:“王爷,院子周围都是暗哨,有事您喊一声,他们马上就来。”
林子笙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大大方方的表明:“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一个全须全尾的主子。”
林子笙等夏树离开之后,又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然后才紧赶慢赶地走进浴房。
他伸手撩起帘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傅砚辞那一张苍白到几乎失去了活力的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傅砚辞的眼睫动了动,好词是费了一番力气,才把眼睛睁开。
傅砚辞看到林子笙的一瞬间,瞳孔骤缩。他的身体往浴桶里沉了沉,原本露出了大半个胸膛,只看得见一点肩膀。
他的手臂猛地抓住浴桶边缘,青筋暴起:“滚出去。”
地上散落了一片湿答答的衣服,也许是傅砚辞清醒了一点之后,自己主动脱掉的。
林子笙没有试图靠近傅砚辞,站在这一片衣服之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傅砚辞,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大夫了。”
傅砚辞偏了偏头,表情略显狼狈:“用不着你管!一点春药而已,用不着请大夫!”
林子笙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傅砚辞是肯定不会请大夫的。
但凡有点经验的大夫,只要上手一把脉,就能判断这个人是男是女,或者是小哥儿。
林子笙只能和他掰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已经泡了三四个时辰的冷水了,如果有用,我也不会进来劝你,现在都快入冬了,你不要命了吗?”
林子笙有些没好气的说:“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一具尸体,现在都该泡发白了!”
傅砚辞冷哼一声,即使牙齿都在打寒颤,也咬着牙说:“昨天晚上我甚至神志不清……但现在泡了冷水之后,我俨然已经清醒如常,只是要再多费些时间罢了,哪里用得着请大夫!”
说到昨晚神志不清,傅砚辞略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迈了过去,当做无事发生。
林子笙叹了口气,他不否认傅砚辞的歪理,但是,难道要再多泡两个小时?那到时候恐怕就真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林子笙好声好气和他讲:“你就算不想看大夫,你也可以让大夫站到门外不进来,给你开一些常规的药剂,说不定也能瞎猫撞上死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