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焉眼神闪了闪:“那我把杏林酒楼送给你。”
明川揪了揪他的脸:“赌约我赢定了,这杏林酒楼本来就是我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明川有些好笑:“你算得好精啊,阿焉。”
宋之焉瘪了瘪嘴,有个太聪明的相公也不好:“那你想要什么?”
明川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这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来,先留着吧。”
明川点了点宋之焉的额头:“宋之焉,你记着,你欠我一件事。”
宋之焉欢喜的拿着印泥,爱不释手:“好!我答应你!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明川颔首:“你放心,我只说你能办到的。”
宋之焉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凑到明川耳边:“如果是在床上的话,你过分一点,我也不会拒绝哦。”
明川呼吸一滞,连忙推开宋之焉,走到窗边透透风,他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撩拨。
真是要命了!
明川感觉到下腹的燥火平歇下来,才转身,说:“谈正经事呢,怎么老往这方面扯,你先……”
明川一阵失语,宋之焉,宋大少爷居然哭了?
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滚下来,嘴唇咬得都出血了,还忍着不哭出声。
手指攥着衣服,眉眼低垂,伤心极了。
明川手足无措,这这这这,这怎么就哭了?
明川还不怎么习惯随身带一块手帕,摸遍全身无果之后,只好扯着袖子,去给宋之焉擦眼泪。
可是这眼泪是越擦越多,跟擦不完一样。
明川急了:“你有话好好说啊,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就是了,怎么哭成了这样啊?”
良久之后,宋之焉才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明川:“我每次都有好好说话,是你,是你不愿意说,不坦诚的人是你!”
“我……”明川还想狡辩。
宋之焉沙哑的声音打断他:“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推开我了,常言道事不过三。”
宋之焉:“我不是不知廉耻的人,但你是我相公,我以为这种事应该是水到渠成的。”
宋之焉又道:“你入赘给我,却又不愿意碰我,我想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原因的。”
宋之焉:“可是你一次次的推开我,却始终没有说一个所以然,现在还要费劲心思离开宋府。”
宋之焉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理由,今天你不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明川张了张嘴,苦笑一声,让他怎么说呢?
说他其实不是原主,只是一个世界的幽魂?所以不愿意亲近宋之焉,怕他害怕?
还是说他一开始接近宋之焉,就是不怀好意,想要谋夺宋家的家产?所以才不愿意亲近宋之焉,怕他以后后悔?
宋之焉见明川低着头不愿意说话的模样,心里十分失望,又万分难过。
宋之焉看着手里的印泥,算了,再舍不得,也终究只是花言巧语骗过来的。
宋之焉放下印泥,故作平静的说:“既然赌约你已经赢定了,那就把事情提前一些。”
宋之焉走出屋子:“状元楼是你的了,从此天高海阔任你飞。”
“我……”明川突然觉得很难受,可能情绪也会传染吧。
明川想要追出去,但是却看见宋之焉的房间已经灭了烛火。
明川悻悻的想,算了,还是明天再去说,再说,现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道歉呢。
明川不在焉的洗漱好,然后在床上数绵阳。
数到一万只的时候,才勉强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