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阳怀孕已经有三个月了,肚子微微显怀,坐在花园的亭子中央,神色忧伤,他知道女帝姐姐难过,可为何一次都不来看他呢,怀了孕的人本就喜欢多想,沈琼华不去看他,他格外难过,思念之心快要溢出。
君后没了,所有人都难过,可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想要见一见他\她的母皇啊。
宫中唯有两个皇子,一个柔卿所生的大皇女,一个君后所生的二皇子。两个皇子都没有父君,好似整个宫看起来,只有他是最幸运最幸福的。
他们住在一处宫殿,说来也是理应如此,他们本就是一家人,陛下待他们如珠似宝,虽说是不常去看,可一得什么好东西都会送过去,生怕阖宫的人谁欺负了他们去。
而他和他的孩子却好似被人遗忘在角落里,难道他真的只是陛下无聊时候的消遣吗?
"少君,我们回去歇着吧,这里风太大了。”
幕淮阳有孕后晋升了位份,而他的恩宠好似也随着位份的晋升而消失,似乎他真的只是沈琼华无聊时候抽空搭理的人,转瞬就忘记了。
"本君知道了,那便回去吧!”
慕淮阳起身跟着宫侍离开。
“这是谁啊,不是咱们陛下最爱之人吗?”
幕淮阳一愣是跟他一个宫殿的。
他早便瞧自己眼红,如今见他被陛下遗忘,倒是来奚落他来了。还真是一招失势,谁都能来踩上一脚,要是在他最得宠的时候,谁也不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得宠的时候不在意,忽视的东西,现在都赤裸裸的呈现在他面前,天真的少年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恶意。
“淮阳当不得陛下最爱之人,慎言!”慕淮阳知道这种言论传出去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哼,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男人不屑的白眼,随后目光落在幕淮阳的肚子上,幕淮阳也察觉到了,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向后退去。
“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动手,不过就是怀个皇子,至于如此紧张吗!”
“啊!”
......
“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连城正在逛园子,离慕淮阳所在的地方不算远,听到声音带着宫人快步走过去。
“倾君,您的风筝!”
王连城的风筝还在飘着,可他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管风筝了,前面一定是出事了,咱们快过去!”
“是!”
王连城越过假山,被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惊到了,喉咙发紧,幕淮阳浑身是血躺在假山后的大石头旁边,他身边的宫人则是没了气息。
“那,那好像是慕少君!”身后气喘吁吁的宫人捂着嘴惊呼。
王连城快走几步,他轻功了的,身法飘袂,一个箭步来到慕淮阳身旁,将人轻轻扶起,看着慕淮阳下身流的血,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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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
沈琼华正在假寐,宫人踉跄着跑了进来,被似春呵斥。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点规矩也没有!”
“奴才错了!”宫人跪地请罪,满头大汗。
“什么事情。”
沈琼华这时候已经掀开帷幔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