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尘抓着她小臂的力气大了些,愠怒地转过头不看她。他不想和这个醉鬼说话,要是他不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明明喝不了多少,还非要喝。扶着她上了车,关门时听见她说,“师傅你人真好。”
赵靳尘无奈地蹙眉,真是喝多了,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
曾芊轶的公寓楼下,赵靳尘将她抱了下来。
他终于开口说话了,“钥匙。”
曾芊轶哼唧一声,“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的。”
赵靳尘将她放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你看清楚我是谁?”
曾芊轶看了好几秒,而后踮起脚,认真地看着他。
“你是、赵靳尘。”
听她软软的声音,赵靳尘心都软了,“好了,上楼吧。”
可醉鬼是不讲道理的。
“我不要。”
她用力地跺脚,就站着不动。而后,她还用力地想要从他的怀里挣扎开。
赵靳尘无奈,“别乱动。”
怎么喝多了就像小孩子一样。
曾芊轶偏着头看他,嬉皮笑脸地问,“你又生气了?”
对方的沉默就是回答。她双手环住赵靳尘的脖子,笑着说,“赵靳尘,你家祖传臭脸吧。”
她委屈的控诉着,“你天天生气,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跟我冷脸,我永远都猜不到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她踮起脚尖,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赵靳尘只觉得酒气更重了。他无奈地盯着她迷茫的眼睛看,真是喝多了。
此时,他竟觉得,这酒精味也不让人讨厌了。
他流连地盯着曾芊轶的眼神,看起来迷迷瞪瞪的,前几日眼中的清冷散去。曾芊轶撒着娇哼唧着说,“赵靳尘,你真是个浑蛋。”
“是,我就是……”
电话声打断了赵靳尘的话,也叫醒或者说吓醒了曾芊轶。
是陈莹的电话。
“我给你发信息你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曾芊轶退后半步,“我刚到家。你早点休息吧。”
“行,知道他给你送回家就行。你俩有事好好说,别吵。”
曾芊轶点头答应,都要离婚了,还有什么能吵的。
挂断电话后,她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清醒过来才觉得有些尴尬,想不到才觉得分开,不过一天的光景就又见到了。
而且还是在她这么狼狈的时刻。
“今天谢谢了,我先上去了。”
不过,赵靳尘却并不想让她走。他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回来。
曾芊轶实在是不想和他周旋,“如果是关于离婚的事,别谈了。别的事等我清醒了再说。”
她太累了,昨夜几乎没睡觉,白天体力劳动收拾家里,晚上脑力劳动服务甲方。她感觉自己笑的苹果肌都有些酸了。现在还要被他拖着,不让回家。
此时,她对赵靳尘厌烦的情绪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