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谢静宜用手指着谢宗成。
谢宗成无奈的摸了摸谢静宜的头:“好!好!是我!我知你是关心我!可是静宜,咱们受了凌家太多恩惠!万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心生怨怼啊!那我们岂不是成了那忘恩负义之人?”
“可是哥哥!你为了科考付出了这么多,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谢静宜心里就是难受,更不理解他说的话!
谢宗成站定了,扶着谢静宜的肩说:“那我问你,若当时是你坐在淑和对面,你也会护着淑和的是不是?”
“我!我!我不知道!”谢静宜觉得哥哥虽善良,可对淑和也未免太好了些!
“我的妹妹是最善良的人了,所以你肯定会的!再说了,即使我伤了手,也必不会影响我的科考!你又何必难受呢?”谢宗成说这话只是想安慰谢静宜,可实际上还是有些影响的,只不过谢宗成觉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她担心罢了!何况,就算不能参加科考,他也无法看见淑和受伤而置之不理!
没一会儿,谢宗成和谢静宜就与那一同科考的学子汇合了。那学子名为孔彦华,是山东人士,去年夏天就到这京城来了,只因他家中父母双亡,因此一直到科考结束都没回去过。
“谢兄!这就是令妹?”这孔彦华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竟对着谢静宜也行了一礼。弄的谢静宜脸刷的就红了,不由得拉着谢宗成的衣服小声的问道:“哥哥!这人是谁啊?”
谢宗成耐心的向谢静宜解释道:“这位是孔兄,是我在科场上结识的。他们一起的学子早些时在这附近租了一个院子,可与孔兄一同的人都要回乡去了,孔兄正愁找不到同租的人呢!此番正好可以与我们同住了!”
谢静宜一听有些为难,之前并没有想到还要和其他人一同住的。而且还是个陌生男子,难免有些不便。
那孔彦华像是看出了谢静宜的心思,忙说:“谢小姐不必担心,那院落一共有三间屋子,左右两边都是厢房再加上一个正屋,我本住在右厢房,你们此番前去谢小姐可以住在左厢房,谢兄住在正屋,倒也不会有所不便!”
听到那孔彦华这样说,谢静宜不由得对这个人的细心多了几分好感。
他们一路说着话,没多远就到了那院子。直到看见那院子谢静宜才终于放下心来,那院落并不比他们在襄阳城的祖屋差,在院落中间还有一棵上了年头的银杏树。此时那银杏树正好是冒新芽的时候,整棵树满是星星点点的绿意,可真是一片好兆头!想必到了夏日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了。更重要的是这院落租金也便宜,可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孔彦华看谢静宜一到院落就开始挽起袖子收拾起来,不禁赞叹不已:“谢兄!令妹也太贤惠了吧!也怪我们之前几个男子都不甚讲究,累得静宜妹妹一来就看不下去了!”
谢静宜听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有没有!这院子干净又宽敞,是我自己闲不住,这些日子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实在是太不自在了!”
孔彦华忍不住笑了:“谢兄,令妹可真是率真!”
谢宗成环顾这个院子,没想到这一路竟如此顺利,处处都有人相助,这也许就是他应该要走的路!心想着“要是祖父知道!大概也会赞同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