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照顾孩子的老父亲都回吧,我这有舟舟他们陪着就好了。”
“回去吧,我守着她,你们别跟着担心了。”书钰也回头赶人。
闻言,柳晏宸,宋时砚他们都听话的走了。
“辛苦了,好好休息吧,我们守着你,最后一个月子了,可得好好坐。”书钰替她盖好被子,柔声说着。
沈弦乐听话的点头。
这个月子,她坐了足足一个半月,若不是她强烈要求下床出门,那群男人还不让她见风呢。
刚出月子没几天,幽泉谷收到来自青州的消息,江老太君要不行了。
好歹也疼了她一场,老太君要不行了,她怎么也得回去看一眼。
当天,沈弦乐收到消息便一刻也没耽搁,带着季澜舟去了青州。
她到的时候,江家门口已经挂上了白绸,沈弦乐目光怔怔的看着那抹白,看来她来晚了…
“沈主娘,您来了。”门口守门的小厮,将她引进宅子里。
老太君已经入土了,只剩下牌位立在后院的祠堂里,江家所有人还都戴着孝布。
听说她来了,江沁苒,江聿白,还有江家主都出来相迎。
“祖母何时走的?”沈弦乐红着眼眶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江沁苒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显然一直都没休息好,“祖母三天前走的,今早刚刚入土,你也别难过,祖母走的很安详。”
“我带你去给她老人家上炷香,磕个头吧。”江沁苒轻声说道。
沈弦乐点头,“好。”她跟着江沁苒来到江老太君的牌位前,郑重的上了香,磕了头。
想着自己紧赶慢赶,也没能赶上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心中便充满了遗憾。
江沁苒看了眼祠堂外面立着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对沈弦乐道,“其实祖母有给你留下一封信…”
她话刚说出口,门外的江聿白便转身沉声打断,语气重重的喊了一声,“阿姐!”
沈弦乐扫了眼江聿白,没理他,询问道,“什么信?祖母有给我留信?在谁那?”
江沁苒看向江聿白,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信在他那。
沈弦乐走出门口,看向江聿白问道,“信呢?祖母写给我的,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总不会连信都不让我看吧?”
江聿白目光责怪的看了眼江沁苒,叹口气道,“你跟我来吧,信在我书房里…”
他带着沈弦乐去书房取信。
沈弦乐打开信纸的那一刻,才明白为何江聿白不愿让她看到这封信。
老太君在信上拜托她娶了江聿白,字里行间都表明了江聿白这些年一直都在等她,让她给他一个机会。
沈弦乐抬眸看向江聿白。
后者别过头去,低声说道,“你不用听祖母的,她老人家只是放心不下我,其实我自己一个人过得也挺好的…”
“我本来都嘱咐了阿姐不要告诉你信的事,就怕你会为难,都怪阿姐多事。”
沈弦乐沉默了片刻,轻声问了句,“这么多年了,就没遇到让你心动的女人吗?”
江聿白眸光微动,他也算走过南闯过北了,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人,可他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唯有每次见到沈弦乐,那颗如同死寂的心才会跳动几分。
他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可能年少时遇到过更好的,现在遇到的,都不及少年时爱慕的那个人。”
可惜,他没有珍惜,这辈子孤独终老,是他的报应。
沈弦乐走近他一步,缓缓握住了他的手,感觉到男人的身子一瞬间变得僵硬,她低喃道,“江聿白,跟我回家吧!”
江聿白红了眼眶,他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爱意,紧紧拥住了她,他等这句话,等了十六年…
“弦儿…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他语气哽咽,“我不想你是因为祖母的遗言才要娶我,我不想你勉强自己,我…我也可以一个人…”
沈弦乐回抱住他,感受着他极力压抑情绪而颤抖的身躯,心里叹息,人生短短几十年,何苦辜负了一直等她的人呢!
她们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以后还能有几个十六年?
“没有勉强,跟我走吧。”她轻拍着他的脊背。
江聿白手臂逐渐缩紧,眼角的泪滑下脸颊,嘴上应着,“好…”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