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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赵王河畔。
赵王河,又叫曹州护城河,河两边有各种小公园、小品景观和跑道,是附近市民早晚锻炼身体的最佳场所。
虽然时至四月底,但中午已经开始热了起来,河边除了几棵垂柳下钓鱼的人之外,再无他人。
李爻的心中充满了好奇,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赖不死道:“当然是帮你淬体,难不成是来钓鱼?”
李爻迟疑了片刻,觉得赖不死不可能骗他,也就从百宝箱里取出淬体丹放进口中。
丹丸甫一入口,就化作一股带种浓烈药味的药水,咕咚一声,被李爻咽进肚子里,顿时,一股非常冲的感觉袭来,让李爻止不住咳嗽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喝了滚水里烫过的烈酒一样,仿佛一道燃烧的铁水,自喉咙倾泻而下。
赖不死道:“感觉怎么样?”
“咳咳咳,说不上来,闻着挺香的,味道怎么这么怪异?”李爻苦着一张脸,“比中药的味道还恶心。”
李爻刚说完,就感觉到小腹好像一颗埋藏了好多年的炸弹忽然炸开一样,强烈的热感骤然而生。
这股热感化作热流,从李爻的小腹处向外扩散,如洪流一般在他的躯干和四肢的经脉中奔腾而过,然而奇怪的是,所过之处,炙热感很快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酥麻的感觉,好比情人的手轻轻抚过,又像是一万只蚂蚁大军过境。
这种酥麻给人的感觉既享受又难耐,要不是赖不死在旁边,李爻真想躺地上打几个滚儿。
“跑起来!”
就在李爻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就地来几个驴打滚的时候,赖不死忽然大声喊道。
赖不死的话,李爻是不敢不听的,现在的赖不死,就好比是他的人生导师,手术床前的主刀医师,所以他撒丫子像只脱了缰的野犭……马一样狂奔起来。
“不要停,继续跑!”赖不死跑在李爻身旁,严肃的像军训时的教官。
李爻倒是想停,可这会儿就像是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两条腿仿佛不是他的一样,他一点也不觉得累,而且越跑越精神,他还发现,越跑越舒服是怎么回事?
从长城路桥一直跑到松花江桥,又从松花江桥跑到长城路桥,五个来回,足有五十公里,李爻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脚下生风,越跑越精神。
“老赖,这得跑到什么时候?老赖……喂……咦?人呢?”李爻扭头不见赖不死,远处一望,顿时无语,只见这厮此时此刻正蹲在一颗垂柳下,双手托腮,正津津有味看人家钓鱼呢。
额……说好的人生导师呢?说好的主治医师呢?
李爻决定不跑了,这一停下不要紧,原本身上干爽无比,此刻仿佛洪流决堤一般,汗水滚滚而下,一种强烈的汗水气息混合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窜入他的鼻孔内。
白色的T恤,顷刻间就像是从泥水浆子捞出来一样。
“卧槽,什么情况?”李爻下了一跳,急忙脱掉T恤,顿时就愣住了,卧槽,腹肌,八块腹肌嘿!
不光有腹肌,还有人鱼线,如刀刻斧凿一样。
李爻用手心轻轻地扶过,嗯,就像从搓衣板上划过,这种感觉不要太好,如果不是搓了一手心泥垢的话。
随着泥垢被搓掉,李爻更加吃惊地发现,他那原本的病态黄的肤色,竟然变得白嫩了很多,但绝不是那种阴柔的白嫩,而是……反正很健康就对了。
让他更为欣喜的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充满了力量,肾虚所带来的那种底气不足也一扫而光,整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很想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