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木月白惊愕的声音响起,“景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玉沉璧瞬间感觉不对,殷柳已经先他一步出去了。
偏室的窗户下,心魔披头散发的倒在那里,身上捆着缚仙索挣脱不得,嘴巴张不开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木月白将心魔搀扶起来,殷柳和玉沉璧后脚就到了,心魔看见玉沉璧面露惊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玉沉璧:“……”
殷柳责备看向玉沉璧,“师尊,景师弟现在还伤着,您快给景师弟松绑。”
玉沉璧只能给心魔撤了缚仙索。
心魔瑟瑟发抖的往木月白身后躲,看玉沉璧时双目通红几欲落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还不敢说话的模样。
殷柳提醒玉沉璧,“师尊,还有禁音符。”
玉沉璧只能照做。
【木师兄,殷师兄,救救我!】
心魔抱着木月白的腿开始哭天抢地,【我不知何处招惹了师尊,师尊他、他要打死我!】
“景松!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玉沉璧严厉呵斥,眼眸中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为师什么时候打你了?”
【师尊,你别瞪我。弟子本不想跟两位师兄告状,可是弟子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弟子如果再不跑,终有一天会死在您手里。】
心魔弱小可怜又无助,朝木月白解开衣衫,被缚仙索勒出来的红印子暂且不提,殷殷血痕交错盘亘,一看便知是戒鞭打出来的痕迹。
【木师兄你看,这是昨晚师尊打的。】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新伤狰狞血痕累累,木月白和殷柳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木月白将扶起来,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再让“景松”伤上加伤,“景小师弟,我扶你进去坐。”
偏室的门打不开,心魔怯生生看向玉沉璧,【师尊怕我跑出来,所以把门给封了。我想向两位师兄求助,只能跳窗。】
殷柳目光发沉,扭头看向玉沉璧,“师尊,不如让景师弟搬到月岐山养伤去吧,正好不在您这里惹您的烦心,您觉得可好?”
“想去就去吧。”
玉沉璧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心里的火气更是被直接激起来了,阴阳怪气的开口:“本座竟然不知,景松你对本座有这么大的意见。你既然想去月岐山,那就不必回来了。”
玉沉璧转头离开。
【师尊,您别生气。】心魔连忙追过去,【弟子不想去,弟子还是想留在您身边。】
内室的景松还浑然不知,看玉沉璧面色不好,不解问道:“师尊,怎么了?”
心魔冲上前扯了景松一把,景松一时不慎摔下床榻,牵动伤口疼的脸色扭曲,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松松!”玉沉璧去扶他起来。
殷柳和木月白下一步赶到,心魔早已经躲进了景松的识海里。
玉沉璧扶着景松,成功又被误解。
“师尊!您别打景师弟!”殷柳忙上前拉开玉沉璧。
木月白扶起脸色苍白的景松,温声安慰道:“景小师弟别怕,我现在就带你走。玉师叔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让你留在这里只会是继续受苦。”
“木师兄?”景松一头雾水。
心魔朝景松得意的笑,【我碰不到玉沉璧,你也别想待在他身边!】
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