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现在下不了地,是玉沉璧把他抱回挽月山的。
玉仙尊虐待徒弟的消息,已经东岳山派里传的沸沸扬扬。
如今又看见景松宛若树袋熊一般,挂在玉沉璧身上。玉沉璧不但没把他扔下去,还双手揽在景松腰间,生怕景松会摔着。
众人属实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玉仙尊虐待徒弟吗?这也不像啊。”
“景小师叔被送到月岐山时满身是血,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景小师叔受伤不一定就是玉仙尊打的,也有可能是景小师叔自己伤着了。”
“我认识他们挽月山的人,玉仙尊这四年来对景小师叔非打即骂,景小师叔的求饶声整个挽月山都能听到。”
上了挽月山后,看见殷柳迎面走过来,景松灵机一动,搂着他师尊的脖子,满面春风好像是小人得志。
“师尊~”
景松矫揉造作开口,大病未愈听着还是有些沙哑,“您这般亲密的抱着我,殷师兄他应该还没有尝试过吧?”
“……”殷柳刚到嘴边的话还没出口,瞬间又咽了回去,目光诡异的看着景松。
“……”玉沉璧只觉眉头突突直跳,硬邦邦回了他两个字,“没有。”
景松忽然娇柔嘤咛了一声,让玉沉璧瞬间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听景松又继续说:“师尊抱我而不抱殷师兄,殷师兄看见了不会生气吧?”
殷柳面露惊悚,匆匆行过一礼扭头就走,“师尊,晚辈不打扰您了。”
景松露出得意的笑,“师尊……”
下文还没有发挥出来,玉沉璧直接松了手。
景松失去支撑力险些摔下去,重新稳住身形后,不满的看向玉沉璧,“师尊!”
听见景松的声音终于恢复正常,玉沉璧才重新揽住他的后腰,往篱笆小院走一边训斥他,“你少去招惹殷柳,你跟殷柳没有可比性。”
“不知在师尊心里,是殷师兄重要还是弟子重要?”
玉沉璧斜了他一眼,“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景松满眼期待看着玉沉璧,“师尊觉得呢?”
玉沉璧毫不客气的泼他冷水,“殷柳是我定下的挽月峰主,你拿什么跟殷柳比?”
景松眼里的光熄灭了,微扬的嘴角逐渐垂敛下去,“弟子自知比不上殷师兄,师尊看在弟子受伤的份上,就不能说假话哄哄弟子吗?”
“假话是吗?”玉沉璧勾起玩味一笑,“为师就算把你扔了,也绝对不可能动殷柳半分。”
景松撇了撇嘴,不乐意道:“师尊,哪有你这样的。”
玉沉璧把他送进偏室里,“你好好养身体吧,别胡思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景松扯住玉沉璧的衣袖,期期艾艾道:“弟子、弟子也想在师尊心里,能有个特殊的位置。”
玉沉璧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为师教徒数十载,从始至终只打过你一个,你在为师心里本来就最为特殊。”
“……”景松一时无言以对。
待玉沉璧走后,心魔跳出来嘲笑景松:【景小公子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对师尊绝对没有不轨之心吗,如今这又是为哪般?】
景松瞬间冷下脸,“师尊除了打我的时候,对我还是挺好的。师尊现在孤身一人,我这个师尊身边唯一的徒弟,想多亲近亲近师尊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