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身边的鹅大人除了些许疑惑也没有过多询问,毕竟眼前的糟心事更占据他们一家子的心神。
晚饭是一盘番薯叶还有一锅白萝卜汤。
“来者是客,现在还能管你一顿饱饭,要是下个月再来,只能喝稀粥了。”中年妇人热情招呼着李寒,不经意透露着一股无奈。
“实在不行,带着茵茵去城里寻份工讨个生活……”老婆婆想到最近的事情精神状态也很差。
“孩子太小了,带着进城也不方便。”
“村里几个都说好了,明天我们坚决不认,他们拿村里没办法,要钱让他们找张大田二去!”
中年妇人提到这事突然激动起来,拍了下桌子骂道:“这俩狗日的卖村贼!”
“大姐,今天我在村口见……”李寒向中年妇人打探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中年妇人见李寒提起这个,一肚子憋屈都吐露了出来,边说边骂那张大田二还有王麻子等人。
原来张田村这几年也遭了天灾,前年闹了旱灾把村民的钱袋子干掉了大半,去年眼看着秋收在即却淹了大水,这下子是断了经济来路。
不止张田村各地灾情四起,官府的援助也是杯水车薪,村里的张大田二俩人出谋划策找钱庄借钱,以村里的田地作为抵押。
还钱的期限也够村里的人再熬一年,只要今年收成好不仅能还了债家里也有了富余的钱粮。
村里认为这也是个能解燃眉之急的办法,因此就让二人代表村子里签了契约。
可万万没想到前阵子那王麻子代表着地下钱庄就来催债,今天更是拿着张大田二签的契约来。
这些村民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地下钱庄定然是许了张大田二俩人的好处,在签契约的时候做了猫腻。
如今张大田二带着家小早已不知所踪。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钱庄看中的是村民的田地,根本没想留时间给村里渡过难关。
今天在村长家里众村民也是义愤填膺,决定明天把王麻子他们挡在村口,坚决不承认那猫腻十足的契约。
李寒心里已经有了底,只是没琢磨透一个钱庄干嘛要把黑手伸到村民的田地里?
难道种田来的钱比收高额的利息还多不成。
自己也是见过不少地下势力,还第一次遇到如此行事的,这倒是让他产生了好奇。
李寒又想起了些什么,便问道:“张大姐,张大哥这么晚了还在外劳作吗?”
没想到李寒这一问,气氛突然就安静下来,十分尴尬。
一旁的女娃眨着透亮的大眼睛,说道:“父亲被当兵的抓走了,不回来了。”
“茵茵,别瞎说。”张大姐抓住女娃的胳膊。
“是因为惹了县衙吗?”李寒试探性的问道。
张大姐眼前一亮,看着这外来的小伙子,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见过张大哥……”
“什么,你见过那死鬼?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见过我儿子?”
张大姐跟老婆婆都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