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天。今儿呢，等会儿我带他去个地方，你要不放心，也跟着去。”

“叫我想想。”

“你想，你好好儿想想。”

蒙甜儿拨出一个电话，是打给闺蜜的，叫她过来帮忙看一天店。

闺蜜。

每个女人都有闺蜜这种生物吗？

小琴还在闺蜜家里。

过夜。

说来奇怪，刚想起小琴，小琴的电话就来了：

“老孙，你不在家吗？那破车怎么还在院子里，活菩萨呢？你要的彩票我买回来了，败家玩意儿，算了，两块钱，想败就败吧。”

“我在彩票店……”

“你他娘的自己买，还非得叫老娘跑一趟，你死哪儿去了？”

“赚钱，给你赚钱。”

“你他娘都把工作都辞了，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你说，拿什么养我们娘儿四个！”

孙连成这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听小琴抱怨，问蒙甜儿：

“想明白没有？”

“十分钟，闺蜜来看店。”

“老嬴，穿好了没。”

“你进来。”

孙连成挤进试衣间，看到老嬴还在摆弄衣服的正反，便笑了：

“超人吗？我说你这个人渣，衣服都不会穿，真是越老越没用。”

孙连成把赵政穿在外头的内裤扒下来，又把他扒光了，指着他的裤裆说：

“瞧你裤裆里的这点儿出息，看着，我只给你示范一遍，要先穿内衣，内衣就是内裤背心。”

替赵政穿好内裤，找不见背心。

“下来该穿衬衫、裤子，最后才是外套。”

把赵政收拾利落后，又给他穿袜子，系鞋带，系到一半儿喊道：

“甜儿，换双一脚蹬！”

蒙甜儿另取来一双皮鞋，孙连成给赵政穿好，叫他出去照镜子：

“有没有领带，手包？”

蒙甜儿从模特身上卸下大红的领带，又摘下手包，道：

“得加钱。”

快速地摁动计算器，又道：

“西服一套，888，内裤66，皮带128，衬衫388，领带488，袜子66，皮鞋288，手包288，总计2600，有买有赠好买卖，我再送你一双袜子……”

“甜儿，既然你是蒙大将军的后人，那咱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把账算得这么清楚……”

“饼么？”

“什么饼。”

“要给我画饼充饥么？”

“得，等会跟我走，爱算就算吧，会付给你钱的。”

“丁是丁卯是卯，我这不叫算计，这叫规矩。”

“我是讲规矩的人。”

“你讲的不是我的规矩，我讲的才是我的规矩，做买卖得按我的规矩来。”

“你懂买卖？”

老嬴冷不丁儿地道。

“开店的，能不懂么？”

“所以倒闭了？”

孙连成嘻嘻哈哈地说，刚说完瞅见外头进来位女士，也是花枝招展的，身材特别棒，胸前双峰比蒙甜儿的还要傲气，便问：

“甜儿的闺蜜对吧？”

“甜儿？”

“嗯，我老乡，等会儿我跟他们出去一趟，这俩家伙没带现金。”

“刚见面就叫得这么亲？依我看，不会是好人。”

“是不是好人，握个手。”

老嬴伸过手去，那闺蜜礼貌性地轻轻一搭便撤了出来，蒙甜儿见那股绿气并没有沾到，便将两人的手硬是握到一处。片刻后，赵政道：

“也算有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