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早啊,大人听力真好,哈哈。”
“哈,哈哈,小的,小的其实在说笑的。″
白毛鼠王僵硬地转过身体,它现在心虚的一塌糊涂。
它知道那么多,不会被灭囗吧。
天可见怜,怎么会这么凑巧在这情况碰上这位。
“玩笑话而已,大人,您没当真吧?”
又咽了囗唾沫,鼠王小心翼翼地问道。
“玩笑?”刘弈面上也不见有什么情绪,轻声慢语,“有些玩笑不能乱开,谁知道虚假与真实会不会相互转换呢。”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白毛鼠王的肩膀上,吓得它浑身毛发又僵硬了几分,一动不敢动。
“你很怕?没必要的。”
“白桦,我们什么关系,怎么也是老相识、老朋友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你在怕些什么?”
刘弈扫了眼紧张的鼠王,先是拍拍它肩膀以示安慰,然后用手提脖子将它拎了起来。
“走,咱俩去没人的地方说说知心话。”
拎起白毛鼠王,刘弈也不多言,就径直朝着山腰间的小树林走去。
只留下几十只丝毫没察觉到问题严重性的老鼠留在了略显空旷的山底。
“大王和观主大人的关系真好啊,不愧是老相识。”
“大王毕竟是大王啊。”
不少白毛老鼠忍不住感慨道,向往之情溢于言表。
它们很羡慕自家大王能抱上这么个大腿,这交际能力真强。
不像它们只能留在原地,压根不敢乱走。
“看样子大王当初自称和观主大人是盟友也是真的了。”
“当初观主大人刚来布光县当都头,还未在山上建道观时大王就和他认识了。”
“那是,大王私下替观主大人做过不少脏活累活呢。”
白毛鼠们你一言我一语,慢慢挺起胸膛,越说越感觉“与有荣焉”。
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刘弈随手扔下白毛老鼠,熟练地施手布下数层「禁制」。
鼠王战战兢兢,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观主大人,小的……真的只是爱说玩笑话。”
刘弈没有立刻搭理它,而是又谨慎地检查了一下法力禁制的布置。
确保隔绝外人法力查探后,他才低下头,眉头微锁地打量起了地上正在发抖的白毛老鼠。
“你——”
刘弈脸色中有些复杂。
“你很会猜啊,白道友。”
“这些年来在我手底下办事,是不是耽误了你这个人才?”
听得他语气中的阴晴不定,白毛鼠王如遭雷击,立刻摆出个标准的跪姿。
“不不不,观主,小的是一时胡言,请观主大人恕罪啊。”
“大人明鉴,小鼠对大人您的忠心天地日月皆可见,小鼠一直是大人您的下属、您的死忠啊。”
“当年小鼠的命是您救的,小鼠不敢做任何不利于您的事。”
“哦?死忠?那我怎么听说你想要向我告辞,说要逃离这个鬼地方。”刘弈摸着袖口里的硬家伙,考量着怎么处理这只话多的白毛老鼠。
“这,这……”看到刘弈的动作,鼠王吓得跪姿都保持不住了。
但想到自己的手下们,白桦鼓起了点勇气,说:
“这是因为小的那么多后代和手下,小的想给它们寻到个个不用担惊受怕的往处。那怪物喜怒无常,这「囚笼」终究不是久居之所。”
说完白桦勇气就泄了大半,头继续低着,低的快要埋着地里。
“小的不是不想继续给观主做事,实是那怪太可怕,我……不敢留了。”
刘弈叹了口气:“这样啊……”
“这是人之常情,行了,起来吧。”
思量一番后,刘弈摆摆衣袖,缕缕流风将白桦从地上扶了起来。
本来吓吓对方的心思也去了大半,刘弈问道:“你有把握一定能出去?”
“有,有的,小的有把握!”
反应过来后,鼠王白桦惊喜不已,它没有想到如此轻易就过关了,喘气说道:
“呼……大人,您这是……同意我走了?”
“人各有志,你要告辞,我自然没有强留的道理。”
“况且你替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当年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也还的七七八八了。”
刘弈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
“只是,以后记得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是是,小的一定。”白桦激动万分。
“小的今夜就带着所有老鼠走了,以后再也不回——”
突然,白桦迟疑了一下,小声继继说:
“大人,要不您也跟小的一块走吧,这里真的不是久居之地。”
“您本事是大,附近妖王都忌惮您,但生来诸事命最大,那怪物太可怕,万一您……”
万一您不是对手,打不过它怎么办。
白桦没敢继续说下去,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刘弈,尾巴晃来晃去。
它是真心想要刘弈和自己一同离去,一来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二来也确实认为刘弈不是那“怪”的敌手。
“你认为我会去直接和它对上?”刘弈凝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