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别弄死就行。”

他身后的手下闻言，朝程裴走去。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一脸警惕地围着程裴，谁都没有先动手。

程裴一脸不慌不忙地站在中间，悠闲得就差点双手插兜了。

“我说你这老东西真是偏心，对程裴那愚蠢的家伙恨不得捧手心里，面对我，就一副无情的模样，”他还有心情调侃道：“我不也是你亲爱的孙子嘛？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偏心呀？是因为我不受爷爷控制嘛？嗯？”

他笑意盈盈道：“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子呀？谁让我天生就是个不受控制坏种呢？”

“程裴是我血脉至亲的弟弟，我又不会拿他怎么样，有必要我每次出来都搞这么大动静嘛？你不烦我都烦。”

程叙听到他这些话，面不改色：“你已经死了，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程裴，也不对，应该说是程裴的哥哥程厌好似听不见一样，自顾自说：“我说老东西啊，你这一批人不行啊，上次的都死绝了吗？怎么没把他们叫来？”

说着，他突然出手，身子一晃，就出现在黑衣人身后。

黑衣人猝不及防，猛地扭头看去。

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一只手掌就已经扣住他的脖颈，“咔嚓”一声，脖子断裂，死不瞑目。

接下来，几乎是虐杀，耳边不断响起清晰可闻的骨裂声，还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声。

不过刹那间，地上全是尸体。

程厌站在尸体中间，嘴角噙着笑意，身上干干净净，看起来无害极了。

当然，如果忽略那一地的残肢断臂和空气中弥漫的那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望着程叙，轻声细语道：“亲爱的爷爷，他们都死了呢，你怎么还不出手呀？”

他一步步走向程叙，隐藏在深处的幽深不断漫出：“像之前一样，亲手杀了我呀？”

程叙沉默不语。

他身后两位黑衣大汉手里拿着枪对着程厌，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程厌脚步突然顿住，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沾上血迹的刺刀。

站起身，把刺刀递给程叙，声音低沉而缓慢：“噗嗤一声，那种美妙又动听的声音，爷爷不想再体会一次嘛？”

程叙没有接过刺刀，陈述事实：“我那只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杀死你，我们程家都会毁在你手里。”

程厌闻言，瞳孔突然扩大，笑容像是强行挤出来般，十分放肆，诡异又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就因为一个预言，不惜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

“杀了我之后还不放心，把我的尸骨分离，一块一块地镇压在世界各地。”

“你们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程厌笑声收起，一脸无害地望着程叙：“其实那个预言也没有说错什么，我确实是要把程家给毁了。”

“但这一切的因果，都是从我死后开始，这是我对你们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