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恼的抓起地上的雪球就往他身上砸去。两人心情好,气氛好,自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雪仗。
……
没一会温妤就玩累了,也尽兴了,邵安顾忌她的身子,连忙把人带进暖屋换身干净的衣服烤火。
午饭过后,窗外又飘起来鹅毛大雪。
温妤推开窗户,雪花飞入屋内又化成了水,她伸手接过飘来的雪花,眨着水亮的眸。
温妤忽然转过身牵着邵安的手推门去了院中。
稀碎的雪花倾泻而下,落满在两人的身上,把一对璧人笼罩在一片白雪中。
她抬眸凝望着他,清亮的眼眸中倒映着飘雪和他,明艳的小脸上是浅浅的笑意,她轻柔的话语直击邵安的心灵。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出自清《乙亥杂诗》龚自珍)
“邵安,我们今日一起淋过白雪了,所以我们今世都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嗯,”他垂着黑眸温柔的帮她拉起斗篷上的帽子,笑着说,“即便不淋雪我们此生也会共白头的。”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箫煜那人。
邵安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怜爱道:“阿妤,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将军府唯一的将军夫人。”
“等这件事过了我们就带着温太傅一起去肃州生活,好不好?”
上京毕竟是在箫煜的脚下,哪有肃州那般自在潇洒,他若想护着阿妤只能带着她回肃州,毕竟肃州有邵家三十万的兵权。
温妤茫然的望着邵安,内心很不安。
她真的能走掉吗?或者说箫煜愿意放过她?
雪不知何时下的,有些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踢开,正吱呀乱响。
房屋周围也围了一圈穿着甲胄的士兵,任何人看了都知定是朝廷派下来抓人的。
那带头的俊美男人一身矜贵气度,就连白色氅子上也绣有金丝龙纹,若不凑近看还真瞧不出纹路。
只是他阴沉的脸色着实让人畏惧,一看便知这位清贵公子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相邻的两户人家在看见士兵时就躲回家中紧闭大门,生怕惹上不该惹的人,但又忍不住悄悄偷看。
箫煜其实在屋外站了好久,从温妤念那句诗时就在了,只是二人郎情妾意,心意互通自是看不见旁人。
和邵安共白头?
呵……
她果然生了二心。
想到此处,他抬脚进了院落,缓缓向她走去,那双漆黑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再未移开,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邵安在看清人时就把温妤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瞪着他。
箫煜像是没看到邵安,只朝他身后的温妤伸出手。
“姣姣,朕来接你回宫。”
温妤白着小脸,轻颤着身子,攥紧手里的衣料,缩在邵安身后。
箫煜缄默着,黑色的冷眸直勾勾的透过邵安看向她,灼烧的温妤身子颤栗的更加厉害。
“你看不见吗?她不愿意跟你回去,你要逼她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