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年前的南城，夜羽还没有离开南城时，他碰到的一个案件，就是那个案件改变了他对“人”的理解。

人分好坏吗？当然分，但是人能坏到什么样的程度呢？这点谁都不好说，因为这跟底线有关系，有的人天生就没有底线。那这种人坏就太纯粹了，纯粹的难以启齿。

在南城的郊外，那是学校放学的路上，一个少女在路边游玩，似乎是一瞬间的美好更让人流连忘返，这是众多美好一天中最平静的一天，可却成为了少女最噩梦的一天，一个恐怖的身影忽然降临，数十个大汉控制住了少女一个人，开始了几天的折磨，更恐怖的是离开时，把少女的皮活剥下来。当夜羽赶到时顿时呕吐不止，这件案子本身会成为悬案，可夜羽比其他的人更加敏锐，在周围找到了蛛丝马迹。

少女的死刺激夜羽快速找到凶手，很快找到了嫌疑人，居然是南城一黑道家族，当时的夜羽只不过是一个新兵，没有任何的能力，更没有任何的权力去办这个案子。半年后独自搜索案子，才找到可以定罪的证据。

“那太好了，有了证据就可以定罪。”

夏琦樊说道，似乎他认为这才是正义最应该出现的样子。

柳纤纤也点头道：“就应该这样。”

夜羽却泼冷水道：“你们高兴的有点早，带着证据在郊外我们抓住了他，当时他在他的秘密房间中清洗刚刚剥下来的皮，那里有超过五十张，全部晾干，后放在墙上观赏。”

柳纤纤已经不敢说话了，就连夏琦樊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夜羽继续：“我本以为这就是全部，结果这才是他犯罪全部的十分之一，呵呵真相刚接近我却被调离了原来的岗位。后来人虽然被判处死刑，可那些死去的姑娘们却在也回不来了。那个时候我就在考虑一个问题，人是什么，人权是什么？你是人你就真的有人权吗？”

一个问题，问懵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想的有错吗？或许没错，可是谁又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们就是对的呢？

士兵队长谦虚的问到：“小兄弟你要去南城做什么？”

“副队长召集我回南城。”

士兵队长道：“副队长？哪个副队长？”

“副队长王平。”

此话一出，这支小队的人全部都起身了：“难道您是小队的成员之一？”

夜羽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还不够资格加入，只是副队长让我回南城，不想我在外面偷懒了。”

“失敬失敬，副队长可是我们在南城最尊重的几个人之一，副队长能叫你回来，那肯定也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还希望你不要辜负副队长。”

“那是自然。”

似乎一提到副队长王平，所有士兵的眼里都有了光。柳纤纤和夏琦樊也都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有如此大的反应。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这支小队的人也不再迟疑，连夜赶路到南城，生怕副队长等着急了。在连续了很多个昼夜后，夜羽终于在某一个晚霞遮天时到了南城的门口。

南城有着四个门口，北门的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脸色喜悦，似乎是等待好友的到来，今天已经不是第一天，从副队长王平出发时，此人就在这里等待，每天都来，不知疲倦。进出南城的人很多，可是却总能看见他。熟脸的人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病，可他还是孜孜不倦的等待。

就在今天晚霞夺目，他终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到来，黑刀在背后，黑色的长发飘散在空中，身后跟着两个女的，速度不快，可双眼却没有离开对方过。很快对方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慢步走来。

男子等了多天终于等到了，开口的第一句却是：“老师好。”

夜羽微笑道：“等我很多天了吧？”

“嗯。”

夜羽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胸怀，拥抱上了眼前的男人。随后开口道：“给你一个活，我要这个人吐出他所知道的所有消息，你可以搞定吧？”

“当然，任何人都可以。”

小队十人，脸色还是有点怀疑的交出了苏玉峰，可小队队长就不干了。

“兄弟这样不行的，我需要先去打个报告才行。在说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呢，怎么能交给他呢？”

“我正式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千手阎魔赵文曜，把你的人交给他没问题吧？”

小队十人双目狰狞下意识的跌坐在地上，就连小队队长都下意识后退几步。在南城有一个从来见不到的人，和一个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绝对不能招惹的人就是眼前的千手阎魔，他在南城的传说可是不少，可真正了解的人却没有几个。凡是交代他的任务就没有完不成的，东城西城北城多多少少都会让间谍行动，只要是间谍到了千手阎魔的手上，就没有问不出的答案，就没有不能知道的秘密，很多的行动都是这位千手阎魔审问出来的。

“您，您就是千手阎魔？”

小队队长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赵文曜满脸微笑点点头，可很快就伸出食指到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表示，意示队长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算是威胁，只是警告。队长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敢不同意吗？眼前的男人可是南城的底线，只要你还是“人”我们就需要有自己的底线，可赵文曜不同这个人是没有底线的，只要能让对方说出所有的真相，他可以用出所有的手段。

夜羽拍了拍赵文曜的肩膀道：“比我离开的时候结实了，我教你的东西你还学着吗？”

“不瞒老师，我已经出师了。”

夜羽开心的笑道：“真的，那太好了，晚上好好庆祝庆祝。”

赵文曜客气的开口：“当然，不过需要老师请客，因为这几天我的钱不够了。”

“当然。”

眼前的千手阎魔似乎不像传闻的那样，可他们还是不敢松懈，把苏玉峰交给赵文曜后，小队的人也都离开。向赵文曜介绍了柳纤纤和夏琦樊的存在，到了此时夏琦樊和柳纤纤其实都还不知道赵文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队长离开后，队里的成员问队长：“队长，那人真的是千手阎魔吗？不像呀，他真的那么厉害吗？”

“以后你们最好对他尊重点，千手阎魔厉不厉害，你需要问死在他手上的人。还记得那次东城的一个女间谍来南城破坏，结果被抓住交给了千手阎魔后，就一个晚上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出来。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过了几天，东城的人来要人，千手阎魔居然还给人家，可交接人后回去的第五天，人就死在路上了。传说第一天全身的皮肤开始脱落，第二天肌肉和脂肪渐渐融化，第三天骨头开始离开身体。这个时候这女的居然还是活的，到了第五天周围的人还是选择让姑娘安息，选择杀了她。带着身体回去后，东城的人检查才发现，姑娘全身上下都被解剖了一遍，最后是被拼起来送还给人家的，而他全程都是活着承受着一切的。”

周围的士兵听的嘴唇颤抖，再也没有人敢去说赵文曜的不是，这支小队的所有人都选择闭上了嘴巴，还记得离开时的那个动作吗，就是为了让他们闭嘴的。

赵文曜带夜羽去吃了点东西，随后说道：“老师，你离开的这几年，南城不好。”

“说具体点。”

“老将军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我去检查过几次，也只能勉强延长生命，估计用不了多久，老将军还是会死，一旦老将军死去，南城就会彻底混乱，这点我相信我不说老师你也知道，关键是第二点，南城的乱似乎又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