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碧落看夜羽这表情也想考考夜羽。

“从你的表情上似乎知道什么是天意，那你能不能回答一下什么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呢？”

“考我？”

“算是。”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从表面的意思来看，那就是天命难违。事实上则是人命不可为，万物以人为基准，天不可逆，但人可逆，可阻止我们的却不是天，而是人。看似天命不可违，其实是人命不可违。世间最大的不可测就是人心不可测，所以不可违的绝对不是天，而是人。”

司马碧落对这个答案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天不会无聊地去为难哪一个人，当天真的发怒为难的是一群人。而为难某一个人的行为，往往是人才会做的特权。

看向司马碧落的脸就知道，他对这个答案非常的满意，两人不再说话，而夜羽也继续调整自己的内息，休息中恢复体力，虚空闪的自由运转恢复速度好像也比以前快了很多。等休息好，无非又是和镜像的一场激战，数次激战之后，夜羽终于明白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要想真正意义上的战胜镜像，现在的夜羽根本做不到，不管是实力还是境界都无法让夜羽击败镜像的自己。

“当实力无法击败对方，就停下脚步来寻找对方的破绽。”

这是夜羽的老师在小时候教夜羽的东西，现在的夜羽无比的需要冷静，和镜像的自己已经交战了这么长的时间，丝毫找不到对方的破绽，找不到对方的破绽，其实就是找不到自己的破绽，这是不对的，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弱点呢？只是自己没找到而已，相比之下，夜羽绝对不能再战斗了，他必须停下脚步去反思自己的行为才行。

交战停止，夜羽盘膝坐下，黑刀放在地上之时，就连呼吸也都开始调整起来。这是安静的第一步，也是领悟人刀合一的开始。

“悟性还挺高。”

司马碧落稍微调侃了一句后，继续看书不再说话。

夜羽又一次的进入了无的状态，领悟第二阶段的人刀合一。人刀合一一共分成十个境界，需要领悟十次才能领悟终极奥义的人刀合一，领悟一两次顶多也就是一个皮毛而已，所以修炼是没有止境的，如果你觉得天是极限，那你就太无知了。

不开玩笑的说，眼前的夜羽是目前这个星球上唯一一个知道星球外面，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而提出这个概念的人则是夜羽的老师，曾经在夜羽小的时候夜羽的老师，跟他们四个小鬼头讲课，说世界之外还有世界，永远不要把这个世界当成你们所看见的巅峰。曾经的他们四个小鬼还很幼稚，不知道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可现在的夜羽逐渐明白了这一切。根据夜羽的猜测司马碧落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而自己的师父贤下老人也很有可能是那个世界的人。

刀在人的心中，而人的心中却藏着刀，一刀断一切，一刀可破万物，以这个起点为中心，夜羽开始了领悟人刀合一第二阶段。若隐若现的光一闪一闪的出现，看似是夜羽的领悟起作用，实则是夜羽的呼吸在改变身体而已。

简单的呼吸，却让夜羽心静如水，在无的境界中，人和刀的动作更加洒脱，挥动的每一刀都是那么的自在，那么的自由，每一刀并非要斩断什么，只需要潇洒自在就好。当夜羽累了，在无的境界中已经得不到任何进步了，终于夜羽领悟人刀合一第二阶段也就结束了。

睁眼之时就连气势也都变了，气势远远的锁定镜像的自己。顿时握紧黑刀，虚空闪瞬间发动，一刀刹那间就斩到了镜像的面前。气浪散开把司马碧落的书都吹乱了，可见这一刀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到底有多猛。

可让夜羽惊讶的是：“你竟然接住了？”

夜羽不敢相信镜像的自己竟然挡住了刚才的这一刀，这一刀的杀伤力绝对不低，即便是柳纤纤苍狼三级也别想挡住这一击，可眼前的镜像却挡住了，这也大大的超出了夜羽的意料之外。

“人刀合一提升了是好事，但是你总不能以为人刀合一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吧？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这是教训吗？这简直是在侮辱夜羽，可是没办法，对方说的是真对。

“那你说该怎么办？”

“人刀合一是心中对刀的理解，你用刀会越来越顺手，可真正要提升你的实力，只能从招式上下手，比如你的无心破。”

“可是我的无心破是防御性的招式，而且是被动的，我无法把他变成主动的攻击招式呀。”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既然天命不可违，人命不可违，那你为何要主动阻拦自己的无心破升级呢？”

“有道理。”

无心破，无心方可破，现在的夜羽必须主动的改变自己的思考观念了，那就是从曾经的主动防御开始主动攻击了。想明白了也未见得就真的能动手了，和镜像又要开始永无止境的交流了，一刀刀的接触下来，不但能从镜像中找到自己的缺点，还能主动升级自己攻击招式。要把招式升级成功，最大的障碍无非是时间而已。

时间、而这个地方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长久的训练中黑刀在手已经能完虐镜像了，不管镜像怎么攻击，夜羽的无心破都有办法挡住攻击。有这样的成绩，是长期训练的效果，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黑刀以一种不一样的曲线挑飞镜像手中的刀，随后黑刀擦过镜像的身体后，镜像的身体也随之消失。自修的这一关算是通过了，用了多少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司马碧落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也合上了书本，起身走向夜羽时说道。

“老人交代，务必尽快把黑刀铸造成。黑刀会成为你战斗力的一切，任何名誉荣耀都不重要，唯有黑刀可帮你站稳脚跟。在南城你打造了一次，在学校又打造了一次。还需要几次我也不知道，直至血祭锤碎，黑刀终成。”

“那我现在能开始第三次吗？”

“可以。前提我要告诉你往后的每一次都会一次比一次痛苦，务必坚持住。”

“感谢提醒。”

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房间中忽然出现了铁砧，铁砧都准备好了想不开始都不行了。左手握着黑刀，颤抖的右手从空间口袋当中拿出血祭锤，血祭锤高举过头时，锤子已经在疯狂地吞噬手臂上的鲜血，赤红色的火焰燃烧着，很快表皮就已经燃烧掉了，已经能清晰地看见肌肉和鲜血了。

“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