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点了点头，虽然是私人舞会，但也确实需要有专业的摄影师在场。

她又写上：那也是要赔的，多少钱你说吧，我转给你。

楚均然爽朗地笑了，“也就一顿饭钱而已，下次再遇上，你请我吃顿饭好了。”

温宛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又将纸笔递给他：等你有空了打给我，我请你吃饭。

他笑了笑，将有着她号码的纸留下，又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了她。

临行前，楚均然还将那几张照片洗好给她。

温宛惊喜地收下了，然后打车去买了三个相框，将照片装裱好，放回了她自己的那个小房子里。

她本来想把相框拿回月亮湾的。

可想到陆司衍不喜欢这些小摆件，最终还是作罢了。

……

会议室。

自从方昀将西装的事上报后，总感觉陆司衍的情绪不太对劲。

他们这次出差，是因为公司之前的采购合同到期，过来重新签订合同的。

以往这份合同都是陆兆霆亲自过来签的。

或许因为陆司衍年轻，合作方便想趁着新老合同交替之际趁机涨价。

合作方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他们两天，按照陆司衍以往的脾气，是不会接受这种示好的。

可他好像心不在焉，对此也没提出异议。

第三天，合作方终于将他们请到了公司的会议室。

公司负责人唐泽正在为他们分析产品质量提升导致的成本增加，试图说服他们。

可他讲完了半天，陆司衍仍低着头，把玩着袖子上的袖扣，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决策。

可只有方昀知道，他这幅样子，不是在思考问题，而是压根没听进去。

“陆总，陆总……”他压低声音提醒。

陆司衍抬头，见所有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瞥了眼大屏幕上的数据，冷声道：“看来这次合作，贵公司并没有拿出诚意。”

唐泽急忙解释，“陆总，我们的诚意一直摆在这里。实在是上游原材料上涨，我们的利润空间压缩得太狠了，没办法呀。而且陆氏还要求我们提高产品参数，如果还按照两年前合同上的价格来，我们公司也吃不消啊。”

方昀低着头不说话。

他知道，是这两天陆司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们得到了错误的信号。

觉得他年轻好说话，才死不松口。

整个上游原材料上涨的确是事实，但随着工艺链的成熟，产品竞争力越来越大，这一两年成本价格应该下跌了才对。

先前已经有很多其他公司过来与他们接洽，想以更低的价格拿下这单生意。

但念着这家公司是老合作伙伴了，又是陆兆霆钦点的，他们才会优先考虑的。

方昀吃不准陆司衍的意思，也不敢贸然开口。

只能将目光挪回了他的身上。

然而，他们平时杀伐果决的陆总，在说完那句话后，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