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难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了。
“这里不是郡守府,本郡也没穿官服。这事你们私了吧!”李大人见无人反对,便不理会了。
最后,张翔宇给水仙儿赔礼道歉。各家都出钱赔了秦淮楼的损失。斗殴的双方就两不问,打也打了,谁也没必要低头。
各位家长拎着自家孩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荒唐!有荒唐的人,就有这荒唐的世界!
────────────────────
回到家中,听说郭鸣仁挨打,郭单若华女士立刻炸毛了。一会儿心痛儿子,一会儿怪责丈夫,一会儿破口咒骂那帮龟孙子,一会儿又批评儿子缺乏锻炼。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夫人回屋,郭老爷才对郭鸣仁说道:“这次冲动了吧!?”
“嗯!是冲动了!”
“但是打得好!这帮禽兽就该打!”郭老爷脸上露出了笑容。
郭鸣仁也只是笑笑,他心情很烦闷。
“好了,回去洗洗睡吧!”郭老爷也看得出儿子有烦恼,可他不愿与他说又有什么办法呢?
郭鸣仁起身走了两步,转身问道:“爹,国公对我与郡主的婚约有没有看法?”
“为何这么问?”郭老爷也被他问懵了。
“封傲雪暗示我,封家在这事上使坏!”他冷笑一声,“爹,士族争斗是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包括所谓的自己人!”
说完,他便回自己院子去了,留下眉头紧锁的郭老爷。
他负手走进院子,抬头看向天上高挂的圆月。身后的言无缺也抬头望了望,便听到他说:“无缺,咱们上屋顶喝酒!”
快步走了进屋,抄起两壶酒又跑到言无缺面前眨眨眼道:“带我上去!”
言无缺虽然不知道为何要上屋顶喝酒,但依然照办。背起郭鸣仁,运功往上一跃,轻松的落在了屋顶处。
“嘿嘿,有轻功还真方便!”郭鸣仁摇头笑了笑,递给他一壶酒,“来,陪我喝一壶。”
闷闷的灌了一口,“无缺,有时候你真像个树洞,跟你说话我只听见自己的回音。不要叫无缺了,叫无聊更贴切!”
他听不明白像个树洞是什么意思,说他沉默寡言是听懂了。但他性情本就如此,要改也并非易事。
“有你在我身边护着,我很安心!但是我看得出,你不开心!你心不在此!你别否认!”
“我问过鲁妙子,你师父曾说过你是武学奇才。奈何心有外物,始终无法突破!你别怪他,他也是关心你。”
“你想炼一把剑,一把破尽万剑的绝世神兵!然后游历这大好河山,护正道,锄奸恶!但是无缺啊,正道是什么?谁是奸?谁是恶?”
“我知道,我懂!学了一身本领,开阔了眼界,谁稀罕做这小小的侍卫?”
“少主,我……”
“别否认!其实我也是一样!我跟本不想来到这个世界。这里没有我想要过的生活!”
抿了一口酒,望着天上的月亮,“你知道吗?人是真的能够凭双手造出飞船登上月亮的!你信吗?嘿嘿,你不信!你宁愿相信这世间真有神仙!相信白日飞升!”
“别以为我喝醉了,我没醉!”郭鸣仁傻傻的笑了,“就因为我没醉,才特别荒唐!”
言无缺看着他,心情真的很复杂。少主他真的懂!但是他不明白‘荒唐′指的是什么。
郭鸣仁指着西厢那方向,“那姑娘,换作以前我早就上了!西厢奇缘听过没?扑佢个街!我现在有负罪感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但就他妈真有!”
“还有那个常平郡主!顶多初二下学期的!怎么下得去手?好运气的都生得她出来了!婚约?我叼泥老味你玩我呀?!”向天比划了个中指,又灌下一口闷酒。
“有个像我差不多废的废柴,一上来就有人跑上门退婚,那废柴爽快的答应了。还很碉堡的说了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多帅啊!你倒是来退啊!”
“您不喜欢郡主?”言无缺奇怪的问,当初不是你死皮赖脸的去求亲的吗?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是……很那种……很邪恶啊!你懂不懂?十四岁啊!咦~!光想想就很邪恶了!”
“您也才十六啊!?”什么很邪恶呀?怎么听不懂?
“谢谢了您呐!我才知道!”郭鸣仁翻起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