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出自《易传·系辞传上·第五章》,原文: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
《论语》是谁编纂的确实有很多争议,可《易传·系辞传上》是孔子亲手所书却是无可争议!
郭鸣仁举例旁引这么多,绕了个大圈子,无非就是要否定这种贻害千年的错误认识!来自后世的他可是知道的很多,《道德经》被人为修改过,秦始皇被黑两千年,秦律被视为严刑峻法,太多这种例子了!
后来随着考古出土的文物,人们终于揭开很多谜团!
湖北荆门郭店一号墓出土的楚简《尊德义》篇的记载就很清楚了。
“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智之。民可道也,而不可强也。”
启迪民众是可行的,然而强制他们追求智慧却不可行。民众可以被引导,但不能被强制。
连接上前文的“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整段话才连贯通畅。
可怜的郭鸣仁呀,他手头上咋就没有楚简呢!虽说先秦时代没啥标点符号,但他们那时候的断句可都是有记号的,可惜后来的人们一抄再抄,竟然把那些记号给抄没了!
这样一来,他才费了老大劲儿跟这些人掰扯!
“咱们来说说现下时局,内外忧患交织!!我大晋的百姓,朝政未能教化,贤能之士亦未尝传授,难道要待突厥人铁蹄践踏而后才知教育之重要?或是待弥勒教那帮贼子来启蒙大众?”郭鸣仁未容他们过多沉吟,旋即抛出诸多现实之问。
“我为何收录平民弟子?因为那些狂徒深知世家子弟严谨自律,故而他们只会将魔爪伸向无辜平民!利用商人募集资金,利用妇孺去威逼良民犯罪;给他们洗脑,信奉那不知所谓的佛主,不惜卖儿卖女倾家荡产去给佛主朔金身、盖玉殿!荒谬不荒谬啊?!”说到激动处,他手上的戒尺重重地拍在讲台上。
“还有更可笑的,今天也说给大家听一听。光正寺救回来的女子中,有一部分是家里给奉献出来当养女的,她们的下场是什么?”
台下一个听得咬牙切齿的学生下意识问到:“是什么?”
“喂药、破身、奸淫,让那些死光头假和尚玩弄享乐之后,拉到妓馆接客!知道他们管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那同学喉咙‘咕嘟’的吞了一下。
“叫肉、身、奉、献!”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帮天杀的混账!”那同学气得青筋暴起,手里的毛笔硬生生的给捏爆!
台下初次听闻这些秘闻的学子们,无不一脸愤慨,情绪激昂。
“该杀!该杀!杀光这帮杂碎!”一个北府子弟激动地挥舞着拳头。
然而,那些女学生们的反应却是有些惊慌失措,甚至是感受到恐惧!她们将自己置于情境之中,设想若此等事情降临到自己身上,该如何应对!
死,还由得着自己吗?!
“没错!是该杀!”郭鸣仁快步走到那位北府子弟前面,“我来问你,是不是被蛊惑的百姓都该杀?杀多少才够?”
“啊……这……”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杀不完的!”郭鸣仁目光看向二层那些人,“咱们要教导百姓,西方没有净土,那里也享受不了极乐!”
他踱步到刚才那位捏爆毛笔的同学面前,“西方没有人信这一套,他们在家乡没有市场,是被赶走的!”
“今生都还没活明白,修来生?家财都给他们了,他们今生是过得滋润了,你的来生可能是头猪!”他说着说着,不自觉的瞥了王浩义一眼,“这么蠢,不是猪是什么?”
“对!我痛恨弥勒教连带佛门我都有意见!”郭鸣仁知道世家之中有不少人信佛,前面的话已经得罪人了,所以干脆放开了说,“救苦救难是朝廷的工作,普度众生是皇帝的天职!怎么地?想让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吗?圣祖、武宗两位大帝连个泥朔等身像都没有,一个外来户配享玉殿金身?!”
“未来佛?呸!未来是靠咱们双手打拼出来的,不用着别人指手画脚!”
“少年强,则国强!咱们得有志气!”
“先辈们用鲜血打下来的江山,咱们得替他们看好了!”
“尺地寸草都不能放弃!不然哪里对得起祖宗?”
这一声声震耳发聩的质问,不仅前排的学生,连后排的世家子都激动了起来!
“消灭弥勒教!”
“救百姓于水火!”
“消灭弥勒教!”
“杀光这帮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