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蒹葭假意往挎着的破包裹里摸了摸,摸出药丸和一竹筒灵泉水,交给车上的郎中,那郎中只觉药香扑鼻,暖意融融,大喜,这散发暖意的药,方可解这寒毒吧。
待郎中给公子喂下药,林蒹葭开始收针,扎针快,拔针却慢,每拔一针仿佛有千斤重,全部拔完后,林蒹葭大汗淋漓。
林蒹葭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才没有倒下,舌尖都被她咬出了血,开玩笑,这么关键的时刻,稍一失误,不但前功尽弃,还会导致反噬,毒入心肺,马上就会毒发身亡。
她还是高看了这具身体的能量,若不是她心志坚定,差一点酿成大祸。
当林蒹葭把最后一根银针收入袖中时,郎中轻呼:“公子,公子醒了。”
他马上给公子诊脉,几息之后大喜过望:“毒,毒也解了。”那忠叔和齐公子都不敢相信这个奇迹,赶紧围过去看。
林蒹葭趁着几人都去看那公子,没人注意她,赶紧喝了几口灵泉水。
“阿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齐公子小心翼翼的问。
“我无事了。”
只有四个字的一句话,却让忠叔如遭雷击,公子自从中毒之后,就是偶尔醒来,也不说话。人人闻之色变的鞑靼奇毒噬心寒,竟然被这个路上遇见的毫不起眼的小丫头给解了,关键是,一炷香的时间都没用到!
林蒹葭却没时间等他们回神了,估计一会儿家里人就要找来了。
“哪一辆马车是我的?”林蒹葭问。
“最后那……阿四,把上面的东西都搬下来,快点。”忠叔大声吩咐。
“那承诺呢,将来我怎么找您兑现,不过也有可能用不着,您不用总惦记着。”林蒹葭黑亮的眼睛在马车微弱的灯光下闪闪烁烁。
忠叔正要往袖子里去掏,“这个,拿去。”车上的病公子在郎中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声音低沉,虚弱却不容忽视,白皙的手指间拿着一个乌沉沉的牌子。
这声音怎么又让林蒹葭的心悸动了呢?这难道就是人家说的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
“玲珑斋,京城和各郡府都有,随便一家都可。”那忠叔不等公子再开口,忙抢着说。那是随便就能给人的令牌吗?忠叔怕公子再说出别的没有底线的话来,赶紧拦住话头。
林蒹葭拿过令牌看也没看,塞到破包袱里,实际是丢去了手镯空间。
她略一迟疑,总感觉对这病公子有几分莫名的怜惜,况且人家那么真诚,给了一个貌似很高级的令牌,于是又拿出一竹筒灵泉水,连同刚才服药那一筒,都放在马车上,对郎中说,“这两竹筒药水,三日内喝完。”
说完,也不等答话,走到马车队尾,接过那所谓阿四手里的鞭子,拉着马往村里人过夜的地方走去。
林蒹葭也想帅气的跳上车赶着,奈何她不会啊。
“姑娘,请留步。”齐公子出言叫住了她,这可是个宝藏丫头,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齐公子的信物,我就不要了,何时遇见,何时您兑现承诺。”林蒹葭戏谑道,我不是撩你,我是懒得理你。山不转水转,遇不见我会去找你,别想赖账,只不过本小姐不屑于拿你的东西就是了,不值当的。
\"若是我到时候不承认了呢? \"这齐公子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您到时大可一试。\" 那我就可以大方的拿你试毒了,齐公子,林蒹葭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