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溜到院子的缺口处往里看,一群鬼子拿着衣服给那些身上着火的鬼子扑火,身上着火的鬼子边哭边跳。
我从缺口处继续往里面喷了一通,直到罐子里的油被喷干净了才停下来。
别问我人被烧焦了是什么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烤猪烤羊会有香味,烤人是一点香味都没有,那味道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呛人,出奇地难闻。
兄弟们都围上来,看着院子里的火人在跳舞,都哈哈大笑,有人咬牙切齿地说:烧死这帮狗日地!让他们也尝尝被烧得滋味!
看着院子里的鬼子被活活烧死,别提多痛快了。
我这才想起倒在地上的陈参谋长,赶紧丢了罐子去找他。
刚扶起来他,就感觉自己的手上黏糊糊的,他受伤了,这会嘴里往外吐着血沫子。
一个小个子兵也跑过来,很熟练地扯开陈参谋长的衣服,探出一个瓶子,往伤口上撒粉末,又让我把人给翻过来,在后面的枪口上也撒了粉末,从包里拿出绷带,快速地把枪口包扎起来,还一边说:肺打穿了,得赶紧送师部医院手术。
这个兵是个女的!我能从声音上听出来。
杨娃子派出四个人找来门板抬着陈参谋长回师部。
剩下的人折回头继续去往东门搜索去,仗着精力旺盛,把累得半死的日本人打得措手不及。
天快亮的时候,整个庄内彻底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