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敬文伯还有钟煦,他们两个几乎是同一时间被丁冬干掉的。
丁冬小心翼翼地将得来的药物混到敬文伯的饮食之中。
用了这种药物,从表面上看,只觉得面色红润,健硕无比,但不为人知的内部却虚弱不堪,仿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
有些时候,敬文伯也会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异样,例如从椅子上猛的站起身来,会出现头晕的症状。
再比如,他看书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会忽然无法聚焦,看东西觉得有些模糊。
但他以为这些都是因为疲劳所导致的,所以并未过多在意这些小问题。
用了大概两年的药,丁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日子,敬文伯从衙门回来,意外撞见了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妾丁冬与自己小儿子钟煦的好事儿。
眼前的这一幕,让敬文伯感到无比的屈辱。
刹那间,宛若喷泉一般的怒火从心底涌上头,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双目赤红,瞪得又大又圆,原本红润的面色因极度气愤而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敬文伯因为极致的愤怒,身体微微颤抖,指向他们两个手指也都发着颤,“逆子!毒妇!”
这声怒吼,将丁冬与钟煦惊醒。
看到老父亲出现,钟煦的脸顿时煞白,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
他光溜着身子,圆润地跪到地上,“父亲,我……”
钟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敬文伯一个巴掌打断,“不孝之子!”
“她是你庶母,你个不孝子,你是想气死老子我吗?”
敬文伯的脸色狰狞无比,边说边踹着钟煦。
钟煦被一脚踹翻在地,疼得是龇牙咧嘴。
即便是奸夫,可到底也是自己儿子,因此敬文伯打了两下,便将矛头指向了丁冬。
他大手一捞就扯住了丁冬的头发,而后狠狠地一拽,“你个荡妇,淫荡至极的货色!”
丁冬可不是他儿子,并不会像钟煦那般任由他又踢又骂的。
她直接伸手一拧,狠狠地一掰,敬文伯吃痛,松开了手。
丁冬站在床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呸,老不死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早萎早泄的玩意儿,还妄想姑奶奶为你守身如玉?”
“你、你……”
“我什么我?我跟钟郎七年前就相识了,要不是你横叉一杆子,我们早就是人人艳羡的一对儿了。”
听到自己头顶的绿帽居然有这么长时间,敬文伯气到不行,举起花瓶就要砸过去。
此情此景,叫钟煦想起了很多年前,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儿站在那儿,然后被自己老父亲砸死了。
想到这里,他快速上前,握住了敬文伯的手,“父亲,不要!”
被人拦住,还是这个身为小儿子的奸夫。
敬文伯本就翻腾血气沸得更厉害了。
他哆嗦着手,怒不可遏,“来人,来人呐!”
听到声音,门口的小厮冲了进来。
“把他们,把这个逆子,还有这个淫妇捆起来,捆起来!”
说完,敬文伯两眼一翻,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后面的事情很简单,敬文伯常年被下药,身体早就破烂不堪,如今发作,直接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