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所有人都爬了上来,他们就安全了,能上来的就只有他们爬上来那一条路,树根在粗壮也容纳不了整个鼠群,想群攻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看见酋长已经脱险,康爬回主干加入到刨土队伍里,锥和矛两人现在已经看不清楚脸了,满身黑褐色的泥土,他们也顾不上了,眼睛里只有头顶上的土层,他们越快,队伍就能越早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最先爬到楚瓷旁边的人,没有丝毫停留朝主根前进。
看着陆续上来的人都要朝那边过去,楚瓷不得不伸手阻拦,“过去的人不能太多,主根重量太重,容易坍塌了。”
红目往楚瓷旁边一坐,冲着锥他们就开始吆喝,“锥,矛,你们挖了这么久了歇会吧换我过来挖。”
楚瓷也是这样想的,从锥矛两人爬树到现在估摸得有三个小时左右了。
“不用,我能行。”
虽然是这么说,康还是将两人赶了回来,楚瓷帮着两人清理脑袋上的泥土,一侧头就见红目朝他勾勾嘴角,得意的挑了挑眉,随后转头爬了过去。
掏出兽皮袋里特意留下了的一节肉干,掰成两半递给他俩,两人接过也不管手上沾上的泥土,狼吞虎咽地撕咬。
生怕他俩噎死自己,楚瓷忙递上水囊,这几天他都待在屋子里守着石锅,也没怎么用,里面水剩下不少,他俩的肯定早就用完了。
两人进食时已经陆陆续续有人爬了上来,等他俩吃完后没多久,酋长也出现在了他们旁边。
从休息的人里叫了两人去横根那里守着,一旦发现老鼠爬了上来就点燃火把驱赶。
说完酋长挤到楚瓷旁边,盯着主根的位置默不出声。
本以为酋长过来是有话对他说,结果是他这位置比较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半晌,酋长终于开口了,“瓷你说要挖多久才能出去。”
这几天很混乱,用来计时的火把已经没办法计算了,楚瓷只能根据自己犯困的程度猜测时间,揉了揉困乏的眼睛让自己清醒点,“主根全在这里了,想来离地面也就几米吧。”
“几米是什么?”不光是酋长,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的人也没听明白。
本就很没睡觉了,刚刚又长时间紧张刺激的攀爬,楚瓷困的有些迷糊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酋长身上歪,声音越发轻了,“我差不多一米高,几米就是几个我的高度。”
这么解释大家就都了解“米”的含义,对出去也有盼头,神采奕奕得盯着主根上忙碌的人,一有人动作慢了下来,就热情的招呼人家回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