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入京城,又有没有人昨夜或者今早仓皇离京的商队或者个人?”
一听到赵祯的话,杨景宗就知道自己的怀疑又出现了偏差,居然跟不上顶头上司的思路了。
那他这个皇城司都知就离提前退休不远了。
“启禀官家,这是城外那些人送来的奏报,昨夜有人驱车闯关被拦下,被其斩杀,身上发现不良人纹身。”
“为何现在才说?”
杨景宗有些恼怒,避重就轻,谁教你们的?
“都知,不是您说未证实的消息不得来烦官家吗?正准备交予您手上呢!”
顿时,杨景宗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小子会来事儿,有前途。
“正臣,干得好,核实之后再来报朕!”
赵祯甚为满意皇城司的工作效率,果然逼一逼还是有结果的。
他现在在想着,要不要把那些厢兵也拉去城外交给那些人训练,说不得也可以脱胎换骨。
带着身后的密谍刚刚走出御书房,杨景宗就暗道不对劲,转身的时候,身后之人已经换了一张脸。
“你...果然是你们做的?”
“杨都知为何如此生气?起码官家满意皇城司的工作态度就够了。这里有一份断案思路给您,城外还有点事情要办,小的先行告退了。”
什么办案思路?
皇城司还需要这个东西?
打开看了一眼的杨景宗,直接就选择闭嘴,将所谓的办案思路收入怀中,朝着皇城司所在而去。
果然是他们所为!
为何如此大张旗鼓的?
童湜又是何人,值得他们这般谋划,诛杀满门不说,还要倒打一耙,嫁祸给那些南唐余孽?
无忧洞里的尸首直至今日都没有清理干净,不过地下河道的路线图皇城司倒是获知了大概。
可想而知这些南唐余孽在京城地下到底干了多少事情。
距离京城不远的陈州某处民宅里,南唐不良人正在议事,高家姐弟也在其中。
坐在首位上的是一个头戴幂篱的女子,看不清容貌,只知道声音略显沙哑,像是坏了声带。
“启禀郡君,昨夜东京城内有一户人家走水,一家老小数十口人无一幸免...”
“此等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污秽郡君的耳朵?那是开封府的事情!”
“蠢货,听他说下去!”
“郡君英明,听闻《江行初雪图》问世了!”
“当真?在何处?”
“恐为在这场大火中被付之一炬,也有人说凶徒就是为了此画夜晚偷偷摸入此户人家,杀人越货。”
“去查,一定要找到《江行初雪图》的下落,就算再贵也要弄来!”
坐在末位上的高士林不懂这些,压低声音询问高滔滔。
正说着话,又有人进来。
“不知道我等在开会,何事?”
“启禀郡君,这是刚刚从京城方面得来的消息,皇城司对外宣称此次纵火杀人乃是我们南唐不良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