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慢悠悠地说了三字,他的怒气越大,声音就越低,语气也越冷。
文希紫将手中的纸紧紧揪住,“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霍郎宽不紧不慢地站起来,踱步走到胡台儒身边。
霍郎宽一米八,胡台儒比他矮了一个头,颇有压迫感。
“你看中的财务,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霍郎宽笑着问胡台儒。
胡台儒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尴尬道:,“小紫,今晚不合适聊工作,我家里还有点事,明天上班再说吧。”
“没事,别理他。”文希紫出声挽留。
霍郎宽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胡台儒,后者直接往后踉跄两步。
“胡先生!”文希紫立刻往后侧首,看向胡台儒,那眼神,啧啧,整得这姓胡的多宝贝一样。
霍郎宽忍到极限了,径直抓住她细瘦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拖了起来,声音夹杂阴狠的怒火:
“你跟我出来!”
他不等看文希紫的脸色,便将她拽出了走廊。
工厂早已下班,走廊剩下两盏灰暗的安全指示灯,文希紫恼怒地喊道:“ 你要干什么?”
这时,胡台儒也出来了,眼神颇有深意,“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伴随胡台儒匆匆的步伐,走廊只剩下霍郎宽和文希紫。
文希紫用尽力气想挣脱他,可手腕上的力气根本就是压制性的,她压根无法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想和你独处可真不容易,”霍郎宽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白皙的手腕,英俊的五官近在眼前,“我的老婆,文希紫,可真是大忙人,一会儿帮陈哥,一会和财务加班,你闹脾气闹够了没?”
霍郎宽将她的两只手高举,单手将她双手压在墙上,而她的双腿也不乖,试图攻击他腿间,霍郎宽长腿一压,轻易将她整个人都定住了。
文希紫的身后是冰冷的墙,身前是男人滚烫的体温。
她盯着霍郎宽的眼睛,那双平日散漫的眼睛,此时燃烧熊熊怒火,在走廊的暗灯下,也亮得吓人。
可霍郎宽只能让她行动就范,并不能让她真心服软,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霍郎宽,“谁闹脾气了?你说陈哥的事你帮不了,我懂事地去找别人,你还要怎么样?胡先生有能力,我雇他来厂里上班,加班也带了阿冬,你还要怎样?”
她越说越气,伸长脖子就咬霍郎宽的肩膀,恶狠狠地。
霍郎宽忍痛一声不吭,等她发泄够了,肩膀剧痛提醒他,他流血了。
文希紫咬完,又用那双倔强的眼睛看着他,胸膛剧烈起伏着。
霍郎宽怒火中升起一点无奈,“你这女人,你就是不服软。”
“我没做错,我为什么要服软?”文希紫斩钉截铁。
“你和姓胡的走太近了!”
“是你心里肮脏,才有这种想法!”文希紫简直是听一句,顶一句。
霍郎宽气极了,声音气得颤抖,“我不喜欢,你懂吗?”
“我管你喜不喜欢,霍郎宽,在国营饭店,你不也没给我面子吗?”文希紫冷笑,“不就两百斤桃子,就让你为难成那样!”
“我也没说不帮!”霍郎宽也提高了声量。
若是有人经过,便能看到肉体紧贴的男女,可他们说出的话,可谓是字字句句带了火药味,恨得捅死对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