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唯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昂着头看他,笑得贼兮兮的,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
“你一直都在?”傅君言皱眉,她浑身湿漉漉,薄薄的衣裳带着雨水贴在身上,隐隐勾勒出实在不算曼妙的身材。
“嗯。”有点困,林竹唯毫无形象打了个哈欠,伸高双手伸了个懒腰。
动作牵紧了衣服,令胸前的两团肉若隐若现。
傅君言眸色加深。
这女人,果真是不知廉耻。
“乌二呢?”不悦加深,傅君言蹙眉道。
“他去给我拿伞了。阿步是我让她回去重新拿床干净的被子过来。”林竹唯语气里有些埋怨,“都淋湿了。”
傅君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还不死心?”
“干嘛要死心?我父亲好不容易来看我一眼,我可不想他回去了还要挂念着我。”
林竹唯叹道:“傅大少,你要是还不肯让我进去,那你就睡吧。我铁定是赖在这里不走的了。”
这女人!
傅君言简直气结,远远瞥见乌二撑着伞急急小跑过来,再看看她湿漉漉的身子,薄薄的衣衫已映出白皙的肌肤。
眉头紧拧,傅君言突然动手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朝她扔过去,并凶巴巴道:“进来吧!”
林竹唯心下大悦,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模样,赶紧将他的外衫胡乱披在身上。
“少爷。”乌二有些意外,只敢道,“我去给少夫人打盆热水。”
说着便搁下雨伞,又小跑着离去了。
“早让我进来不就好了?”林竹唯嘟哝,心道,死男人还挺傲娇呀。
傅君言拧眉看她。
林竹唯赶紧咧嘴笑道:“你放心,我保证只是借宿几天,我父亲一回去我马上搬走。”
傅君言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才道:“你非得进来,那我们就丑话说在前头。”
“第一,我房里的东西一律不许乱动。第二,没我允许,不许主动出声。第三,不许靠近我,平日里须与我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做不到,你就滚回去。”
“做得到!做得到!”林竹唯赶紧连连称是。
阿步把干净的衣服和被子拿过来后,林竹唯便赶紧拾掇一番,便在暖榻上歇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傅君言依然是到了夜里才回来。林竹唯看着他欲言又止。
傅君言懒得理她,只坐在桌前饮茶。
没想到,一会儿有个硬硬的东西戳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转头一看,竟是一个长长的木棍,林竹唯站在他三尺开外,拿着木棍戳他,笑得满脸谄媚。
傅君言不耐烦地把木棍拍开,冷冷看着她。
林竹唯赶紧把木棍放下,掏出了一张纸条对着他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入学之事如何?】
傅君言应道:“洛夫子有事,明天需启程去邻县。五天后回来可安排就学事宜。”
林竹唯很是高兴,又写了个字条:【谢谢,那我去告诉父母。】
见傅君言点头,林竹唯便兴奋地跑了出去。
喻父喻母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高兴,一个劲地表示感谢,直说还要多叨扰几天,很是不好意思。
林竹唯则安慰他们道:“傅府够大,房间多的是,不用拘束。”
碍于以前喻世清火烧祠堂一事,傅老夫人对他们其实诸多不满。
但她毕竟是个颇具教养之人,对于上门亲家,再不满意也不会多置喙一声。否则传出去傅府苛待亲家的话,名声上也不甚好听。
所以傅府上对他们的吃穿用度,还是很全面周到的。
况且,傅老夫人甚少出门,他们只要不去南院,也碰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