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畅回来后,将老鼠药藏在了床底下,连晚饭都没吃,就那么直愣愣的等着天黑。
终于半夜无月,黑不见手的时候,李畅畅穿好衣服,蔫不悄的往外走,她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村道上没有一个人。
这种环境下,李畅畅说不害怕是是假的,但一想到她这段时间所遭受的折磨,就一咬银牙壮着胆子往前走。
路上鸦雀无声、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小风,待李畅畅走到目的地,已经满头是汗。
她来到的目的地便是村里的水井,这口水井是全村人每日饮用水的来源,煮水、烹茶、做饭都靠这口水井。
李畅畅的计划就是想将老鼠药都投入水井里,让冷漠的、哈巴狗的似的村人以及暮小北都死,毒死他们,毒死他们......
李畅畅心里只涌现出这句话,疯狂又扭曲。
但李畅畅毕竟第一次干这种事,紧张的很,导致拿药的手都不稳。
她哆哆嗦嗦的打开药包,正在投药之际,突然听到“嗷呜,嗷呜”,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叫了一声。
就这一声,吓得李畅畅本就紧张的心又一哆嗦,手里的药便撒了大半。
李畅畅赶紧把剩余的药扔到井里,慌慌张张的闷头往家跑,连头都不敢回,就仿佛后面有个催命鬼在追她似的。
终于到了家,李畅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想笑,但嘴斜眼歪的面容却笑不出来。
此刻的她害怕、舒畅、高兴、紧张.......种种感受夹杂在一起,整个人简直快要癫狂,她自然也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太阳初升,北口村的村民忙碌起来,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做早饭,他们自然是不知道李畅畅下了药,都正常打水。
暮小北家也是,白狼将水提回来,暮小北开始洗菜,同样李畅畅家也是,李畅畅娘正拿水和面准备蒸包子。
李畅畅却一脚将水踹翻,死活也不让她娘做饭,李畅畅娘不明缘由,只当是她心情又不好撒起泼来,只好停了手里的活计。
暮小北今早做的小米粥、炸油糕,小米粥上浓稠的粥油看起来十分诱人。
白狼二话没说先喝了一碗,暮小北和顾晨辉也准备开吃,暮小北喝了一口,突然眉头一皱,张口说道:“别吃,有毒”。
顾晨辉正要往嘴里送粥的动作一顿,立马就放下勺子。
白狼则是啊了一声,赶紧用手抠嗓子 ,哇哇的吐了出来,他是知道暮小北的医术的,所以第一反应就是相信,赶紧吐。
“小北,怎么回事?”顾晨辉问道。
暮小北没说话,又盛了一勺粥放在鼻下轻闻,没错,确实有毒,再次印证想法。
她才开口说:“这粥不对,有人下了毒。”
顾晨辉脑子里第一闪现的就是难道京城人的已经发现他了?
他使了个眼色给白狼,白狼瞬间了然,拿出银针往粥里插了一下,果然银针瞬间乌黑了一部分。
“是谁?竟敢谋害太子”,白狼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