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和机遇永远并存,在这酒楼之中也并不例外。情绪是具有传染性的,但是情绪不只是有积极的情绪,还有消极的情绪,并且消极情绪的传染性和延续性要远高于积极的情绪。堂倌们面对的不只有赏钱,还有可能是酒蒙子捧着着缸和他们谈谈人生,论好了不一定活,论不好一定死的那种人生。可以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赚这个赏钱,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过这江湖上脑袋别在腰上的人太多了,不管堂倌们多么的快乐且如履薄冰,琴掌柜的圆脸可是乐开了花,瞧瞧是谁来了?这不是行走的机会,活着的门票么!
“呦!这不是袁公子么!还有古公子和聂小姐,晚间又来烟雨楼,真是蓬荜生辉啊!”琴掌柜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虽然贱贱的,但是并不让人生恶,反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受到关注的感觉,不愧是老油条了。
“嗨,客气了琴掌柜,时辰这么晚了贵酒楼还是高朋满客,烟雨楼名不虚传啊!?哈哈哈哈”袁真一点不见外,上去就搂住了琴掌柜那几乎看不到的脖子。或者说自从袁真从钟山上下来,他就不会虚什么场面,毕竟他在天书阁中虽然是狗崽子,但是那上山的大人物在天书阁中那都得是孙子!
“嘿嘿,三位公子小姐今晚来烟雨楼,是打尖还是住店啊?”琴掌柜一句话揭过,直奔主题,他有点急了。无论多么油多么稳的人,遇到在意的事心动就一定会行动,天塌不惊从来说的都不是性格而是状态,不惊只是不在意罢了。
“来三间上房,我师兄弟三人今晚就在这住下了!”袁真抬了抬下巴示意一下。
“好嘞,四儿!天字号上房三间,立刻去收拾准备出来!”琴掌柜直接高喊吩咐出去,这一喊,一来是给下人听的叫他去准备房间,二来也是给楼后台的人听的。
一楼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一听到琴掌柜高喊,声音顿时少了一半。有些酒客喝高了,浑身上下只剩下嘴能用了,而有些酒客只管怡情,听到三间天字号上房,视线都挪了过来。袁真毫不在意,继续和琴掌柜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古麟从进来开始就欣赏打量着烟雨楼的装修,他不需要和江湖市井之人交涉,现在是以后也是。聂雅则是抱着她的包包,谁瞅她,他就瞅谁。
江湖上不会缺少想要傍上大人物一飞冲天的人,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没两把刷子还要这么做的人,当然了,江湖上既然有奇怪的事,那就有做这事得奇怪之人,不过他好像并不是要傍大人物。
“嗝~袁小友,听闻你晌间痛殴濮水白马家的那位小公子,嗝~甚合我口味,不知你可愿接我一碗酒?”说话之人醉脸通红,一副落魄中年人的模样,背后背着一把被层层包裹住看不出是何样的剑。
还未等袁真回话,中年人手腕一抖,一碗酒就直冲袁真袭来。
“妈的,喝点酒没轻没重的,不讲武德!”袁真心中直骂。酒碗直喷袁真的脑袋而来,而袁真若是躲开了,琴掌柜就要被爆头了!琴掌柜正缓缓转动脑袋朝向说话的方向,不能躲,只能硬接!
酒碗上附着着真气,若是不卸去了真气,即使用手接到,怕是轻了也要骨折。
霎时间,袁真提肩抬肘五指微张,真气喷薄而出环绕在手臂之上,随后袁真抬手顺势接住了酒碗并卸了力,碗中滴酒未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