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衣卫,指挥使。
咱们安帝好计谋啊。
明知道我父母都死于朱衣卫之手,还让我当朱衣卫的指挥使。
不就是为了让我压制伽菱和陈奎他们两个左右使吗?
再帮你削弱朱衣卫的势力。
啧啧,当初任辛在的时候朱衣卫多强大啊,为你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今真的是兔死狗烹啊……”
突然邓辉察觉到屋内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安帝的眼珠还不停地看着一个方向。
对了!
这里不仅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具护驾有功的宫女“尸体”!
一掌用上十成的功力朝她打去,他这些秘密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没想到“宫女”身手不凡,早他一步翻身滚开,然后站起来撕开人皮面具。
“邓指挥使,好久不见,准确的来说我们还没有真的打过照面。
只在您被召回安都之时,在皇上的御书房,对,就是这里,有过一面之缘。”
任茹意笑着和邓辉寒暄。
邓辉皱着眉,“安帝是你下的药?”
“我想应该没有谁比我更想让他死。”
邓辉死死地盯着茹意,“那……那个逃出去的刺客呢?听说是褚国不良人的奸细,成为内监一直潜伏着,怎么会和你有关?”
任茹意摇摇食指,“哎?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比如我们俩现在这么心平气和的讲话。”
邓辉摸不清她的路数,站起身来保持安全距离。
“你为什么没跑?以你的本事,轻松就逃出去了。”
茹意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跑?抓刺客还是我叫的呢,我这不是为了等指挥使大人吗?”
邓辉有些疑惑,“你这是……”
“我想看看邓指挥使到底是一条忠心的狗还是一匹不被束缚的狼!
没想到果真没让我失望。”
邓辉有些后怕的站直身体,若是他和安帝一边的,估计刚刚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早就死几回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不是我想让大人做什么,而是大人您想做什么。
您刚刚不是很怀念在天门关抗击北磐的日子吗?
前些日子,我们在合县发现了一批北磐人的踪迹。
他们竟然打通了一整匹山,趁着安国和梧国大战的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然后推给流匪。
这就是安帝统治下的国家。
这件事通报许久了,可有任何作为?就连守着山洞的士兵都还是长庆候派的!
安帝都不曾重视过一下,这是因为他和北磐有约!”
邓辉恶狠狠地看着安帝,“李隼!你就是这么当皇帝的吗?你就是这么保护自己的子民的吗?”
因为生气,说得急了,邓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邓指挥使不必动怒,我们的安帝就是这么个货色,与其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自己?”
邓辉变了脸色,看着茹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茹意拿出早就写好的御旨。
“刺客乃朕身边的内监,经审问,为北磐人乔装的不良人,吾受惊过度,深感不适,已经无力早朝。
今朱衣卫指挥使邓辉救驾有功,北磐人在天门关蠢蠢欲动,特封邓辉为远征大将军,前往天门关抗击外敌。
长庆候李同光捉拿刺客有功,特封李国公,代朕监国,直到朕的身体恢复。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