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从来没有认为你没用。”

“她是第一道子，又比你大那么多，你打不过她很正常。”

“林清溪，如果没有别人对你说的话那我告诉你，你很优秀，比在场的很多人都要优秀。”

“你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但却是最努力的。”

“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常常练剑到深夜，和比自己厉害的人比试到遍体鳞伤，但依旧不肯放弃，甚至求着别人再来一次的模样我都看在眼里。”

“林清溪，你真的很厉害。”

君凌霄说凝视着林清溪，说的全是心里话。

是啊，其实他也不是天天待在神子殿里，神子殿离神碑台不远，他道心通明，只要有心就一定可以看到夜里练剑的少女。

虽然是附属家族的人，但她付出的努力却是实打实的，纵使她是天才，比同龄人更厉害，但这里的可都不是七八岁的同龄人，而是十几岁，并且还是君家精挑细选天骄，是她熬过一个又一个无人的夜晚才勉强和在场的人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很难想象，一个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毅力，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手掌就已经练剑练出了老茧。

真的很厉害。

‘他都知道......’

林清溪听着那娇小的身躯狠狠的一颤，抬起头对上君凌霄那双认真又自信的眼睛时更是脸颊微红，一下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做的一切不是无用功，君凌霄的几句话让她之前所受的一切苦难都好像有了回报，让她甘之如饴，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但这就够了吗？

显然是不够的，她可是个贪心的孩子。

林清溪被说的羞红了小脸，先是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没殿下说的那么好...”

话音落下，林清溪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冲动：‘也许借着现在的话说不定可以说出口...’

想到这里的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君凌霄几次，又像受惊一样的低下头，而君凌霄带着淡淡笑意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我以后...可以成为殿下的追随者吗？”

林清溪说完这句话后就好像泄了气一般，全身缩成一团，头也更低了，有些不敢抬头看。

君凌霄看着她这样子只感觉有些好笑，于是想故意逗逗她，故意在围着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嘴里拖出了长长的尾音，然后作势抬脚想走：

“这个嘛......”

林清溪只感觉等待答案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最后她低头看着君凌霄消失的脚步情绪十分低落，实在是等不急想抬头解释，但这一抬头就愣住了。

只见君凌霄就这样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好像一直在等她抬头，眸子里是一股让她心尖发烫的欣慰。

明明她想移开视线，但意外的，她竟然被这双眼睛牢牢吸住，再也无法动弹。

好像自从懂事以后她没被别人这样看过吧？

鼓励又怜惜的眼神...

他就站在那认真的看着她，晚风吹过，君凌霄鬓角的黑发被风吹的飘起，明媚的光撒在明媚的少年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不缺分毫，那双眸子清冷又认真的看着她。

虽是年幼，但已有几分俊美之气，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清冷与高雅让人难以忽视，但莫名的，林清溪的视线却被这张脸上的那颗不协调的泪痣吸引了过去，深陷其中，不想自拔。

君凌霄就这样含笑看着林清溪，眼中满是欣慰。

“终于肯抬头了。”

“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老是低着头干什么，自信点，把头抬起来。”

“想当我的追随者老是低着头可不行，你以后得抬头挺胸，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只有这才能当我的追随者。”

“所以，林清溪。”

“变强吧。”

“就算慢点也没关系。”

“我是君家神子，我会一直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你抬头就能看到我。”

“林清溪，抬头看我。”

那日阳光正好，风也温柔。

林清溪依稀只记得她说了一声好。只不过...她望着眼前如骄阳般闪亮的男孩，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改变一生的决定。

此后，她抬头挺胸，再也没有低过头。

只是...

也是从那之后，林清溪那双明亮的眸子中除了他之外...

再无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