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好几日,他都没瞧见她的人影。
甚至偷摸的又跑到主院那边,也没看到人出来。
佛珠的事还想旁敲侧击的试问一番,结果都没遇着人。
平日里都是她来寻,眼下在大理寺,自己只是一杂役,还不能进主院。
他越想越不对劲,最后直接一撂扫帚。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守规矩了?
她不让进,自己就不进?
大不了挨一顿骂。
萧怀悰默默捡起扫帚,溜到主院。
探头往里瞄,手有意无意的扫动着。
没看多久,身后传来一道轻咳声。
他嘴角扬起笑,立马转身,朝那人行礼。
陆禾筠刚要开口,冷不丁的被他这一举动给整不会了。
萧怀悰站直,笑着看她,"陆大人,早啊。"
陆禾筠问道:"你又来这干什么?在大理寺这么久,还不熟悉?"
他一脸笑嘻嘻,"大人那日昏倒了,这不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嘛。"
"我听闻你刚醒来就马不停蹄的着手公务了,真真我等楷模。"
提到此,陆禾筠想到在火场中,好像是他将自己救出来的。
脸色缓和些,盯着他那半面具,"你…你的脸……"
萧怀悰不明所以,"脸?"
她换了个问法:"受伤了吗?"
他忽然想到一个小点子,稍垂头轻叹一声,"现在都没好。"
陆禾筠紧盯着他的脸,静默片刻,"晌午跟我出去一趟。"
忙完一切事务,萧怀悰午膳都没吃,按照约定,来到大理寺门前,果然就瞧见她在等着自己。
两人一起走在街上。
陆禾筠掏出一瓷瓶递给他。
萧怀悰问:"这是……?"
"上好的药膏,专治烧伤,至于伤疤……"她又翻了一下衣袖,拿出一瓶暖黄玉瓶,"这个是祛疤的,你那些老旧的疤痕不知能不能消除。"
他一一接过,笑着作揖,"多谢陆大人费心记挂。"
走着,又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陆禾筠觑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着:"吃饭。"
萧怀悰霎时眉开眼笑,"请我吃?"
"嗯。"
两人进入一家饭馆,萧怀悰一口气点了满满一桌。
陆禾筠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他一瞧两眼放光,两手恭恭敬敬的接着,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五百两,多谢大人!"
她淡淡笑着,"酒楼这次,谢谢你救我,所以我又多加了一百两。"
萧怀悰折好,收入囊中,还谦虚起来了,"其实也不全都是我的功劳,齐将军他们一直在拼命的扑火。"
陆禾筠笑而不语,没再说话,拿起筷子默默吃着。
他高兴的给她夹了一块鸡肉。
她稍愣了一下,他笑得没心没肺,心情大好的大口吃饭。
陆禾筠也不由得微笑着。
简单的吃饱喝足,慢步走在街上消食。
走了好一会,萧怀悰忽然开口问:"大人这些日子都在忙活什么呢?"
她静默片刻,他瞧此,连忙又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一杂役确实不需要……"
没等说完,陆禾筠淡然道:"追查前些天偷盗的江湖浪子。"
萧怀悰垂眸看她,"可有进展?"
"没有,江湖术士行踪不定,而且这些天都没再行动了。"
他若有所思着,迎面正好走来一卖糖葫芦的小贩,他一手取银钱,一手拔下一枝,没等小贩开口就将钱丢了过去。
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常常这样做。
陆禾筠瞧过来的那一瞬,那根红艳艳、裹满糖浆的糖葫芦就停在面前,她微微一怔。
萧怀悰递一下对她示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