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卢启一回去就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也不由得诧然。
正巧此时,陆禾筠路过,众人纷纷闭了嘴。
她瞧见,走过去,"卢主簿,昨夜的那起杀人烧楼案,你可能要去府衙一趟。"
"待会未时我便要出发去永和县了。"
"对了,你可知秦司直为何告假?"
卢启愣怔怔的看她,难以想象她扇人怒骂的场景,呆愣住没有回应。
陆禾筠挥了一下手,"想什么呢?"
他拉回思绪,"啊?这…这个我也不知。"
"好像是生病了。"
她轻点头,"那只能我一个人去了。"
卢启看她要走,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两步追上,"陆大人,你……"
"嗯?"
他试探的问:"你为何要打骂那个杂役啊?"
"……谁传的?"扫一眼身后。
众人立马散开,装作若无其事。
陆禾筠神情淡然,"没什么事我就去收拾东西了。"
卢启百思不得其解的低声嘀咕,"这个萧怀悰到底犯了什么事,陆大人骂就算了,怎么林少卿也……"
她敏锐的听到,立马转身,"少卿大人面见了萧怀悰!?"
他一愣,点头,"还是让我喊的。"
听此,陆禾筠连忙快步走向少卿厅。
她没了往日的淡定,急匆匆的跨入厅门。
里头的两人聊得正欢,她一进来,神同步的愣住。
"陆司直,怎么了?"
陆禾筠意识到莽撞,赶忙行了个礼,"我…我等会要去永和县,秦司直不知为何告假,所以想找您问一下缘由……"越说着越没有底气。
林祯淡然一笑,"原来如此。"
"他好像是身体抱恙,着了风寒,怕传染给我等,所以就没来。"
她点点头,瞄一眼萧怀悰,"既这般,那便不打扰大人了。"
言罢,作势要走。
林祯开口喊住,"等等。"
说着,又瞧向另一侧的萧怀悰,淡笑道:"陆司直前往永和,身边总得有个人作陪才好。"
"他既是杂役,那日后就当你的小跟班吧,在身侧也好有个照应。"
"??"她一脸茫然。
萧怀悰微微笑着看她。
两人拜别林祯,一同出门。
陆禾筠想起那些议论,偷瞄了一眼他的右脸,还是红肿的。
清咳两声,"那个,林少卿为何让你陪我一起随行,甚至让你当我的……跟班。"
他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我现在算是大功臣了。"
"什么?"
两人走后,林祯的脸色一下子变沉,掏出那枚萧怀悰给的玉佩。
指腹摩挲着纹路,若有所思。
收拾好包袱,牵出两匹马,她脚踏马镫,一跃而坐,轻而易举。
而萧怀悰抓着缰绳,脚踏着,蹬了好几下,那个长腿就是翻不过去。
堂堂七尺男儿在那上个马背,翻半天翻不上去,笨拙,又莫名的滑稽。
"……"陆禾筠秀眉微蹙,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萧怀悰讪笑道:"没怎么骑过马,一时有些生疏了。"
"日落前要抵达永和县。"说着牵紧缰绳调转方向,丝毫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我先行一步。"
话毕,双腿一夹马肚,马匹跑起。
萧怀悰一舒眉,利落的跃上马背,不紧不慢的驱着马,暗自轻叹。
这一路同行,估计都得这么装了。
陆禾筠一刻不停的驾着马,提前抵达,他还没到。
耐着性子,在县门边上等他。
太阳缓缓西落,深秋之际,寒风微吹拂着,一点点落暮,周围也随之降温。
陆禾筠看着太阳都要落完了,人还没出现,耐心在一点点消磨。
爱迟到的这个臭毛病,这么久还是没有改。
等着等着,守门的护卫走来,县大门都快要关了。
她不等了,直接牵马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