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悰吓得丢掉手中的抹布与扫帚,赶忙搀扶着。
刚碰上肩,秦辙倒吸一口凉气。
萧怀悰盯着他的右后肩,眼里闪过一抹异样。
瞧此,陆禾筠也伸手去扶起,抬眸看,瞧清了脸上的疤痕。
昨夜灯光微弱,看得很模糊,现在看得一清二楚。
是烧伤的。
注意到目光,萧怀悰慌慌张张的捡起方才撞人掉地的面具,戴上系绳。
不等她开口,抢先低头道歉,"对不起!"
"我…我真不知道这个时候就用午膳了。"
"我刚扫完院道,想着还有膳厅,又问了其他人,一来看果然没有打扫过,所以才……"
秦辙左手掸着身上的灰尘,劝和道:"无事无事,就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
萧怀悰看到他肩上的污渍,慌忙的上前替他拍着,顺势拍了一下他的右后肩。
"没…没事,不用了。"他的话音顿时一哆嗦,立刻推脱着。
陆禾筠清咳两声,冷声道:"行了,你回去。"
萧怀悰满眼愧疚,对着两人连连鞠了两次以示致歉。
而后拿上东西,快步离开。
秦辙揉着肩,轻微的动了动,无奈笑道:"衣裳脏了,我先去换一身。"
"嗯。"
陆禾筠走入膳厅,里头有者还在骂骂咧咧的,有者隔桌谈论,有者嬉笑调侃。
她神情冷然,默不作声的走近。
王钦看她这脸色,莫名背后一凉,笑意陡然收起。
众人也纷纷瞧过来,渐渐安静下来。
陆禾筠扫一眼桌上的吃食,只拿了个馒头,转身就走。
有人喊道:"哎,陆大人,等会蔡老头的骨头汤就要炖好了。"
她头也不回,"我那还有事务没处理完,不喝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得轻叹。
"陆大人真是尽职尽责。"
"对啊,昨夜一晚没睡,还抓拿了贼人。"
王钦咽下那口饭,弱弱的说道:"我怎么觉得……"
"她像是…生气了。"
话出,立刻有人反驳,"怎么可能!我们与陆大人一同共事,少说有两年了,谁瞧过她生气,待人一直温温和……"
话至此,又不禁迟疑。
王钦与说话那人相视,一拍大腿,"对吧!她刚刚就是冷脸了。"
"我只见她这样对待过犯人。"
"你们谁干坏事了?陆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个个摇头否认,一脸茫然。
路上吃完馒头,便回去忙碌着这几日和后面几天的事务,又特意翻找着关于永和县的书籍。
临近落暮时全部处理完。
她放下笔,揉了揉肩颈,出门回寝院。
路过卷阁时,瞄了一眼,已经修缮好,门口也有了站岗的人员。
舒眉,轻叹口气。
天很快暗下来,各屋都熄灯入睡,只有一处地方,仍亮着蜡烛。
三两下写完,须臾后等墨干透,卷成小纸卷,绑在信鸽的腿上。
来到窗边,扬手放飞。
秦辙紧盯着飞远的信鸽,嘴角扬起一抹笑。
伸手摸向后肩,还在隐隐作痛,眼神变得犀利。
信鸽振翅高飞,怎料不知从何处,"咻"的一声,直直射中,啪嗒一下子掉地。
一处树干上,他纵身跳下,将手中的弹弓收起,来到鸽子面前,俯身取下纸条。
展开扫一眼,不由得嗤笑出声,"居然是内应。"
"看来,中一镖还是太便宜他了。"